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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云回家后从玄关开始,卧室、厨房、阳台、洗手间,把家里能开的灯全部打开,在沙发上坐了良久才抓上睡衣进去冲凉。
只是在浴室里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椅子拖动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男人说话的声音,她来不及擦干头发就急忙出去,以为是家中进了贼。
只是她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家里灯火通明,又怎么会有蟊贼胆大包天到这地步。
原来不是贼,是陈天雄。
陈天雄正坐在她心爱的布艺沙发上,脚踩着茶几,大剌剌地抽着烟,一个明显不是家里的便利店袋子躺在他的脚边,不知道装着什么。他一看就没有一点做客人的自觉,看见主人出来了也不动作,还点燃第二根接着抽。
她一见是他,心里也就明白,刚才应该是他招呼手下的人开了自家的锁,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赵青云只当看不见他,自己进了卧室自顾自地找电吹风准备吹头发。
刚在梳妆台前坐定,插上吹风的插头,陈天雄就跟了过来,站在她背后,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后颈,一只手将她的长发拢在一起,一圈圈地缠上自己的手掌,扯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前。又摩挲着她的脖子,问她:“差馆的盒饭味道怎么样?”
她伸手解救出自己的头发,不去管脖子上的手,自己动作起来:“盒饭挺好吃的。咖啡也挺好喝的。只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雄哥,花点钱租一台车吧。
这样48小时下来,耽误我很多工作的。还有啊,私闯民宅是犯法的,雄哥难不成是想念差馆的盒饭了才今夜大张旗鼓地登门拜访?”
陈天雄只是爽朗地笑,并不回答,笑声从胸腔里传导出来,震动到连赵青云都感知清晰。他收回手,脱下自己的黑色短袖扔在床上,光着上身抢过她手里的吹风,居然给她吹起头发来。她也就坐着,靠在他胸前,闭眼假寐,心安理得地享受起他的服务来。
吹风机的声音刚停,赵青云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他环着腰提起来扔上了床。他长腿一迈,直接跨坐上她的腰,像一座人山似的压住她动弹不得。
她翻个白眼,伸手去推身上的人,只是他太重,力气又太大,推了半天也没推动。只能好言相劝:“莫玩了,雄哥。明天我得上律所加班。你出去找两个姐姐妹妹玩吧。我实在是累了。”
陈天雄摇摇头,把自己额前垂着的金发撩上去,完完整整地露出双眼,定定地望着身下的赵青云,一双大手横在她的腰间,只是一时既不往上,也不向下,只是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这片海里找什么。
赵青云不愿去看他的眼睛,莆一对视就好像被他的目光烫到一样转开了头,望着旁边衣柜的门。他捏着她的下巴强硬地将她的头转过来,义无反顾地投进她眼里的海,问她:“你为什么不看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她伸手来抓他的手,只是推不开又扯不动,只能学他那样孤身撞入他的眼眸,试图自证清白、求这监狱长一个恩慈放过身为囚徒的自己:“我看着你呐!快别压着我,你真的好重。”
他在她的海里遨游、在她的海里寻找,只是这片海慢慢地凝固了,就像水结成冰那样,变成了一面镜子。他不能再遨游了。但他如愿找到了他要找寻的东西。
他找到了他自己。
“你不敢看我。在镜子里的时候你就不敢看我,你在躲我。听说你坐在文sir警车上的时候都不忘揩那个差佬的油,怎么,如今我脱了衣服在你面前了,你倒改吃素了?”
他的手动起来,潜入她的睡衣底下,感受着她随着呼吸起伏的身体。他是捕猎的老手、是优秀的猎人,他毫不着急,只是徘徊在她的两肋,好像在感受她皮肉的质感、好像在等她自投罗网。
赵青云喊他他不动、推他又完全没用,被他按在身下,落入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局面。只得祭出女人最好用的武器之一:指甲,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在他小臂上留下一条又一条细长的、红红的抓痕。
只是他还是不为所动,甚至好像被赵青云亮出来的爪子、自己身上的红痕所鼓舞,乘机将手爬上了她胸前的起伏,自以为不为人所觉地抚摸起来。
惹得她气急,狠狠地在他腰间一拧,没想到他也有样学样,手在衣服的遮掩下也捏住山丘上的顶端,食指与中指并拢挤压着、拉扯着,在睡衣下顶起幅度来。
这一下痛得赵青云斯哈一声拍上他的胳膊,他见身下人吃痛,又转为揉搓,大掌包着绵软的乳肉,卡着山丘起伏的边缘,缓慢但是大力地揉动,感受着她的乳尖在自己的手心充血变硬,变成一粒小小的石子,又好像是春天幼鸟的喙。
见指甲不管用,赵青云改变战略换眼泪出场。
只是刚凝出露水一样浅浅的泪在眼窝里打转,尚且将落未落,就感受到他胯下的东西雀跃地跳着,好似倏尔间变得更大。甚至他目光里的欲望一下子浓郁得快要淌出来,吓得她赶紧止住泪头、劝退一片梨花带雨。
赵青云的泪好像比她的指甲、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