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用。
就这时候,阿雷忽然道:“别想捎走三色鹿王血。我让你用了一丢丢已经很大气了。”
“连死人的东西你都要抢?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拿来。”
他朝冯东伸出手,示意冯东归还水晶球。
冯东很尴尬,只好把水晶球递给阿雷。
阿雷收起水晶球,放回原位。然后转头审视着冯东:“你小子不错啊,居然能吸收西梅岭的那份血咒而不死。”
冯东心中万分诧异。
这都被他看出来了?
阿雷此人,实力深不可测,看起来处处都充满了诡异。
凝视阿雷半晌,冯东最后转身而去:“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三色鹿王血,多谢了。”
冯东不愿和此人接触太多,转身走的很快。
“站住!”
阿雷忽然叫了一声:“你既然来了,就是有缘。跟我去见见师父吧。”
冯东好奇道:“你师父在哪?”
阿雷指着前方的巨大岛屿:“禁闭岛。”
冯东抬头看去,只见前方的禁闭岛高出湖面足足三四千米。与其说这是岛屿,不如说这是一座陡峭高耸的大山。
那里黑气弥漫,氤氲环绕,大老远看着就令人感到一股阴森可怕的味道。
凝视良久,冯东忍不住道:“你师父在里面干嘛?”
阿雷道:“星相侍神一族,自然是降魔镇鬼。两百年来,无数赶尸人,守陵人掐扑后继来里遏制血丝咒扩散,并且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白夜血丝咒在两百年时间里变的越来越强,不断进化。最近数年,更是有蜕变的趋势。若非师父来这里,血丝咒早就扩散出去了。淮江,也早没了。”
冯东道:“如此说来,你师父和薛怀玉一样,都是了不起的人。我很敬佩。但现在我没时间,改天吧。”
说着,冯东转身又要走。
阿雷道:“我师父知道你今天要来。她在等你。”
说完,阿雷重新戴上假发,涂上死灰色的妆容,慢慢的躺进棺椁:“曹,才这么一会儿又要躺进去。真特么扫兴。”
“咔嚓!”
阿雷躺进去,盖上了棺椁。
“冯东,好好珍惜和我师父见面的每一分每一秒。她是图腾东部唯一的星术师,非但博古通今,更能通灵生死。能知过往,能测将来。图腾东部,不知道多少顶级大佬,削尖了脑袋都想见我师父一面……他们还没这个缘分呢。”
留下最后一句话,阿雷盖上了棺椁。
一切静悄悄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能通灵生死?能知过往?能测将来?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冯东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他一把冲到祭祀台前,拿走了装满三色鹿王血的水晶球,转身就走。
“我曹,冯东你个不讲道义的混球。这是老子留给自己用的,你居然全部拿走,给老子等着!”
棺椁里传来阿雷不甘的怒吼声。
……
冯东走到石柱边缘,顺着石柱往下快速跳跃,一路来到湖面。
双脚落水,踏水奔腾,对岸狂奔而去。
这里有守陵人,冯东并不诧异。
没有守陵人那才不正常。
至于阿雷说的那个什么师父,冯东琢磨着还是不见为好。阿雷诡异,他师父必然跟家诡异。冯东现在还不想接触太多,他的心思都放在几天后的淮江论武会之上。
很快,冯东来到两座石壁正中央的位置,正要继续狂奔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前方的水域上出现了一艘红色红木制作的画舫船。
画舫船静静的停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船头上,放着一副茶桌。
一个穿着湛蓝色西装直裤的窈窕女子,安静的坐在茶桌旁边,泡着茶水。
冯东在画舫船十米外停了下来,紧紧的凝望着画舫船上的女子。
这太奇怪了。
刚刚跃下秋枫陵的时候,这水域上还没这艘船。
这船,就仿佛是突然出现似的。
凝视良久,冯东没多说,绕过画舫船离开。
就这时候,画舫船上的女子忽然开口,空灵诡异的声音慢慢响起:“冯动,生于图腾三十一年,七月七,凌晨十二点,零分零秒。”
“你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血崩,差点死了。之后,你母亲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三岁那年,你母亲大病一场,从此变得孤僻寡言。得了轻微抑郁症。之后,她躲着你,母子关系很差。你跟着你太爷爷冯国华长大。”
“图腾四十八年,七月七,帅府蒙冤而灭,你死西山口。”
“靠着雪龙山世代相传的龙玉,你再次复苏。如今来淮江,是为了翻旧案。”
“……”
她一边烹茶,一边淡淡的说着。
话还没说完,冯东已经收回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