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一边放着两壶果酒,葡萄白兰地和威士忌可乐桶。明显是给他点的,霍修予喝不惯这种。所以中间还整齐摆了两排扎啤,有一半已经空瓶了。
酒馆送的小菜倒是无人问津地扔在一边,动也没动。陈京州过去的时候,服务生正好端来一杯特调鸡尾酒。
他走过去,在霍修予对面坐下,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问:“怎么突然来喝酒了,禁欲太久憋的?”
霍修予冷冷扫他一眼:“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陈京州悠悠然笑,脚踩在桌下的横杠上,拿起杯子倒了半杯酒,晃了两圈倒进垃圾桶里,然后才满上一杯。
喝了一口,他兴趣盎然地道:“那我再猜猜。”
霍修予眼底清晰可见不耐,却没打断他。
陈京州故意卖关子拖了许久的音,才出声问:“怎么,又在秦昭宁那里受挫了?”
他没有特意咬重音,可在霍修予听来,那个“又”字似乎格外突出。
他不愿承认,呵了声:“你见我什么时候受过挫。”
“那可多了去了。”陈京州放下酒杯,掰着手指认真数给他听:“几十万加人一微信,人朋友圈都屏蔽你。带人去学校想当众表白,结果当事人跑了。天天雨打不停地送花,全送进她们公司垃圾桶。”
陈京州还要掰下第四个手指,霍修予忽然沉声打断他:“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