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走出来,将汤放到桌上,远远喊她:“姐姐,过来喝汤。”
秦昭宁应了声,拿着手机走过去。
看了眼还亮着的屏幕,宋灼似不经意地问:“刚刚有人打电话过来吗?”
一小碗汤放在桌边,冒着腾腾热气,香味四溢。秦昭宁坐下来,舀起一勺吹了吹:“秦嘉瑜打来的,他一个人在家,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她本来没想回去,但从秦嘉瑜透露出来的消息来看,秦秋北和苏燕如都不在家,今天晚上是个去书房一探究竟的好时机。
攥着勺子的手指紧了紧,她垂眸掩住眼里的冷然。
她情绪转变得很快,瞬间恢复成平时的模样,秦昭宁抬起睫:“你是不是在炒菜?锅要烧掉了。”
宋灼敛了敛眸,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嗯,你慢慢吃。”
他神情淡然,可秦昭宁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按了按脑袋,她没再多想。
回到秦家别墅时已经临近十点了,客厅里留着灯,秦嘉瑜坐下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没意思的财经新闻。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转头看过来:“哟,舍得回来了。”
听他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秦昭宁就猜到秦秋北和苏燕如都没回来。她关上门,走到沙发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宋灼让我给你带的。”
秦嘉瑜一挑眉,有些不可思议:“什么?”
“他做的菜,怕你一个人在家没饭吃。”
“谁稀罕,他干嘛这么讨好我?”
他可还记得前不久那通电话里,宋灼故意挑衅地当着他打过去的电话叫秦昭宁姐姐的事。
秦昭宁撇撇嘴:“爱吃不吃,我去睡觉了。”
她小跑着上了楼,只留了一个背影给秦嘉瑜。
桌上的饭盒用纸袋装着,秦嘉瑜扫了两眼,犹豫过后,伸手拉开袋口看了看。
里面整整三个盒子,一盒牛肉和卷心菜,一盒饭,底下还有一盒汤,摸起来都还温热。
他晚饭吃的饺子,没怎么饱。秦昭宁回来之前,他原本还打算点个外卖的。
揭开盖子,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秦嘉瑜四周观望了一下,见秦昭宁真的回房间了,才拿起筷子,夹起牛肉吃了一口。
辣味刺激着味蕾,秦嘉瑜赶紧拿起水喝了一口。味道和他在外面店里吃过的不分上下,只是他口味淡,不像秦昭宁,格外爱吃辣。
想到这里,秦嘉瑜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突然意识到一点。
宋灼不是在讨好他,而是因为喜欢秦昭宁,所以对他爱屋及乌。
菜也不是专门给他做的,只是因为秦昭宁提了一嘴他一个人在家,所以让她顺带捎一份回来。
好像比起他的斤斤计较,宋灼要大度许多。或者说,他更在乎秦昭宁的想法。
以至于之前他那么多次故意挑衅,宋灼都能不计较。
垂了垂眸,秦嘉瑜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嘴里的辣意消退,他正准备去夹菜,楼上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警惕地看过去,秦昭宁站在二楼栏杆处,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往下看着他。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他看来时,施施然笑着转身离开了。
秦嘉瑜:“……”
这一晚上,大概是觉得丢了面子,秦嘉瑜一整晚都窝在自己房间里没出来。半夜,秦昭宁弄坏二楼的监控,又去了一趟秦秋北的书房。
那天吃饭时,宋灼又提了一嘴元旦去旅游的事,秦昭宁正好没什么事干,就答应了下来,让他看着办。
三十号这天中午,秦昭宁请了下午的半天假,应约去找宋灼。
他定了一家南城边上的民宿,元旦只有三天假,来不及去多远的地方。
这边有座山,在南城和隔壁城市的交界处,山上坐落着一座很出名的寺庙,香火旺盛,签据说很灵。所以哪怕位置偏僻,也有不少人不远万里过来。
元旦正好是人多的时候,不愿意跟人挤,他们没把去寺庙放进计划里。
路程遥远,到民宿时已经是晚上了。两人的房间挨着,将行李放好,秦昭宁去洗了澡,站在床边吹头发时,上方忽然有水滴落下来。
脖颈一凉,秦昭宁伸手摸了摸,一抬头,又一滴正好砸中额头。
她捂着额头退后一步,半眯着眼认真观察了一下。天花板上有个不小的缝隙,一路蜿蜒至床中间,楼上的水顺着滴下来,速度还不慢。
秦昭宁弯腰摸了摸被子,黑色的被套,明眼看不出来,上手一摸,果然一片潮湿。
她将头发草草吹干,披上衣服,下楼去找民宿老板。
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人,忙到这时候才吃上饭。他闻言,放下筷子跟着秦昭宁上了楼。一检查,满脸歉意地出来:“确实漏水,这个点也叫不来师傅修了。”
秦昭宁倚着栏杆,晚上风冷,她拢了拢衣服:“还有空的房间吗?换一间房也行。”
“没了,这几天人多,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