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那个狗男人对姐姐虎视眈眈,秦嘉瑜又屡屡跑来警告我,我心里没底。”
他俯身凑近,唇瓣与她的唇只差毫分的距离,低着嗓音,一字一顿地慢慢道:“姐姐不会生我的气吧?”
多茶的一句话,从宋灼嘴里说出来,莫名地让人生不起气来。
秦昭宁一抬睫,对上他带着几分可怜的眸子,虽然明知道他在装,却还是心尖一颤。
她偏开头,内心劝诫自己不要被迷惑。
可下一刻,宋灼抵着她的侧颌将她的脸转向他,似不经意地低头,唇瓣擦过她的唇。
他仍旧是那副装出来的绿茶模样,低着声音诱惑她:“姐姐生我气了?”
红唇痒痒麻麻的,秦昭宁没有说话。
宋灼状似沉思,然后一副舍生取义的表情:“姐姐别生我气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他边说,边握住秦昭宁的手,一路上抬搭在他的喉结处。
滚动的喉结让秦昭宁惊得指尖一蜷,她对他这颠倒是非的能力佩服不已,又好气又无奈地问:“你怎么还一副吃了亏的样子?”
宋灼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笑,压着脑袋碰了碰她的唇角:“没有,喜欢姐姐,是我赚了。”
心底微不可计的不悦早就散了,他一服软秦昭宁就没了办法。
拍拍他的手臂,秦昭宁想起身:“让开,别压着我了。”
宋灼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没有起来,而是颇为认真地说:“姐姐,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
“秦嘉瑜和我掉进河里,你救谁。”
秦昭宁没有丝毫犹豫:“救你。”
“那他呢?”
“淹死得了。”
宋灼轻轻地笑,继续问:“那我和霍氏那个总裁,你选谁?”
这句话说得犹豫,秦昭宁和霍修予的婚约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那么简单,背后关系着秦霍两个家族。
一边是他,一边是庞大的公司,其实就算秦昭宁最后选了另一个,他也不会觉得难以接受。
只是心底,被掩藏得很深的,那份呼之欲出的期待,在告诉他,他是希望秦昭宁能选他的。
思绪纠结之际,秦昭宁忽然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蹙着眉认真道:“宝宝,咱们不跟狗男人比。”
那声宝宝,从她嘴里说出来,莫名地让人心跳加速。
他弓起身,视线往下压了压,从她眼睛,慢慢下移,落到一张一合的红唇上。
他听到秦昭宁带着笑却很肯定的语气说:“对自己有点信心行不行?你跟谁比我都选你。”
“跟谁比都选我?”
“嗯。”秦昭宁双手搭在他肩上,“所以宝宝,我也有问题问你,你如实回答行不行?”
“你说。”
秦昭宁抬着下巴:“黑桃a是怎么换到你手里去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桌下跟他换了牌,怎么一转手黑桃a还在他那儿?
宋灼眨眨眼,坦白道:“你扔牌之后去拿啤酒的时候,我从桌上换的。”
秦昭宁一噎,捏捏他的耳垂:“为什么换过来?还坦白自己酒精过敏,不怕丢面子?”
这个年纪的少年好胜心普遍都很强,比如小丰,在扳手腕输给宋灼之后,尴尬得脖子都红了。
可偏偏宋灼能那么淡定地说自己做不到。
“因为,”宋灼碰了碰她脖颈上的痕迹,“总不能因为逞强,让姐姐做不想做的事吧?”
面子和骄傲都很重要,但无论哪一样,都比不过她。
作者有话说:
秦嘉瑜:不是,你二臂吧。
一场雨过后, 气温直线走低。第二天早上醒来,透过结了霜的玻璃窗看去,外面一片朦朦胧胧。
这座小镇也进入了深冬。
秦昭宁他们是下午离开的, 车刚上路没多久,天空中就飘起了小雪, 且愈演愈烈。
赶在大雪封路之前进入了南城市区, 先将宋灼送回学校,她才开车回去。
只离开两天,秦昭宁没把小太阳送寄养。她回去的时候, 自动喂食机里的猫粮和水还剩下许多, 小太阳躺在窝里呼呼大睡。
没惊扰它,秦昭宁看了眼时间, 已经九点多了。她打开行李箱, 从隔层里翻出一张焦黄的信封放进卧室抽屉底层里, 然后才拉着行李箱离开。
别墅里灯火通明, 佣人整齐地一字排开, 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样沉默。
秦昭宁在玄关处换了鞋, 问离得最近的保姆:“发生什么事了?”
保姆脸色忧愁, 看了眼楼上的方向, 才低声道:“夫人丢了一个项链,正在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