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他是男主。”秦昭宁笃定道。
宋灼若有所思,而后问:“那如果他不是男主呢?如果这不是电影,他没有男主光环加成,那这个女生最后会选谁?”
电影刚好放到男主从二楼阳台出来,楼下草坪停着女主的车,穿着裙子的女主从车上下来,仰头看他。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笑,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刺目得让人想落泪,这一切都在无声地告诉他——她回来了。
好奇的点终于得到了解释,可秦昭宁此刻却顾不上电影,而是被宋灼的话问得愣了一下。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那应该是未婚夫吧。”
毕竟女主只和男主过了一个短暂的夏天,十七岁那年的恋爱随着夏天的离去而消逝,然后是七年的漫长分离。
未婚夫从哪个方面看都很配她,这场未来临的婚礼令所有人都满意,包括女主。在看到男主之前,她也曾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如果不是电影,秦昭宁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女生为什么会回头选择初恋。
听到她的话,宋灼又沉默了下来。
两个人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影片放到了最后,老去的男女主在音乐中跳了一场舞,女主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很快又陷入了遗忘的状态。
电影结尾,年迈的两人躺在病床上,一同安静而祥和地迎接了死亡。
这里难得让秦昭宁开始有些感动,可下一秒,宋灼忽然嗯了声:“你说得对。”
还没升起来的动容一下子被打断,秦昭宁不解地转过头:“什么说得对?”
宋灼没说话,起身去开灯收拾投影仪。
直到躺到床上,昏昏欲睡之际,秦昭宁才忽然隐隐约约反应过来宋灼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是工作日,秦昭宁睡醒的时候,宋灼已经去上班了。厨房里仍旧留着早饭,可她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
中午,宋灼没回来,秦昭宁打他的电话,他也不接,转而发微信解释。别扭的气息仿佛要透过手机传出来。
秦昭宁按着微信语音键,憋了半天没憋出来一个字。最后什么也没发,打算等着他回来再当面说清楚。
晚上赴宴之前,忽然有人给她送了个盒子过来,打开,里面是一条红色的小礼服,细节处设计得很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来人是霍修予的助理,秦昭宁见过几次,有些印象。
她没穿这件,换了身中规中矩的黑色长款礼服。
宴会在霍家的别墅举行,秦昭宁进去时,里面已经来了许多人,三两成群地凑在一起推杯换盏,寒暄交谈。
她不适应这样的场合,维持着不失礼貌的笑和几个上前攀谈的人打完招呼,秦昭宁站在人少的角落往大厅内看了看。
宴会还没开始,霍珹大概还在楼上。二楼是卧室,秦昭宁有事找他,倒也不好直接上去。
她站的地方光线暗,有高大的盆栽挡着,竟然也没人发现她。
隐隐约约的,她听见离得不远的几个人八卦。
“霍董这也不是整生,怎么办这么大?”
“你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小霍总跟秦氏那位不是有婚约吗,之前的订婚宴闹了个笑话,现在两家这种关系,霍董应该是打算在今天补上。特意挑的今天,宜订盟纳彩。”
“这事不都在公司传开了吗,你没听他们聊起过啊?”
最先问话的那人挠头:“我这半个月都在国外出差呢,昨天才回来。”
秦昭宁听着忽然一愣,她后知后觉地忽然反应过来,宋灼从昨天晚上开始的反常是因为什么原因了。
将酒杯放到经过的侍应生的托盘上,秦昭宁拎着礼服裙摆从角落走出来,径直往二楼走去。
有人注意到她,说话的声音一停,而后立马响起更密集的八卦声。
秦昭宁一律没管,绕过半层楼梯,上到转角处,楼上忽然下来一个人。
秦昭宁掀了掀眸:“霍总,麻烦让让。”
霍修予没动,看她身上的礼服一眼:“怎么没穿红色那件?”
“太短了,我病还没好,怕冷。”秦昭宁睁眼瞎扯,“霍董在楼上吗?”
“你找他做什么?”
“解除婚约。”
斩钉截铁的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霍修予忽的愣了一下,低头看去,她表情格外认真,不似玩笑。
指尖蜷了蜷,他敛了敛眸,抬脚走下来。楼梯拐角总共就这么大点地方,他一步步逼近,秦昭宁后退着后退着就抵到了墙壁。
距离忽然拉近,霍修予低眸:“秦昭宁,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个承诺。”
早先谈合作的时候,除了她手上秦氏的股份外,霍修予还趁火打劫地多提了一点,让她承诺以后满足他一个要求。
不是他提起,秦昭宁都快忘了自己当时开的空头支票。她伸手抵着防止距离再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