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去纠正在这个时代十分正常的行为,毕竟,我上次已经因为这样的事被下令抄写王室荣耀十日,而那被救下来的,也以‘蛊惑王子’的罪名拖下去打死……或许他之前其实只用躺在床上半天的……”
“宴会中……为什么他们每一天都可以过得这样快乐?这个国家的问题那么多,他们就像是坐在悬崖边的船客,船只摇摇欲坠就快要覆灭,为何还能如此惬意自在?”
“难道说我拿的是开辟新时代的剧本,是要推动格局发展,登上领袖至尊之位的人?我明白了,这群脑袋空空、腹中空空的人,就是我之伟业开启前的路人、是我走上王位中被踢掉的阻碍、是后面开拓未来的遗老,我要扬起新时代的帆,那之中,没有承载他们的船。”
“我想想,首先是穿越者必备三神器,玻璃、火药和……和什么来着?”
“为什么没有用?!!明明我将它们的配方都记下来了,还花了好长的时间,去找到在这个世界中的替代材料……母妃说‘生命母神’神殿的人来问我在城外的北边做些什么,每天都轰隆隆响……啧,一群愚昧的神棍,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父王让我去和那群神棍道歉……不过是一群假借信仰之名,为自己谋取福利的贪婪之徒而已,虽然有人说神是真的存在的,但从来都没人说自己曾亲眼见过祂们,顶多是一些或真或假的传言而已,他们糊弄不了我。”
“……母妃拉住了我,她送给我一样东西,说是可以帮助我记下日常事物的宝物,很奇怪,那本册子里的羽毛笔居然可以自己动?她说这是叫奇物……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去道了歉。”
“想找到属于这个世界的修炼方法,巫术也好、魔法也好,但什么也没有。”
“虽然知道牧师可能掌握着奇幻的能力,但一点也不想到神殿去。谁知道那个神是什么样的呢?而且,根本没办法接受头上顶着个所谓的‘神’……唉,明明过去我也曾炒过好几家老板的鱿鱼,怎么在这里就放不开了?”
“宴会。”
“宴会。”
“宴会。”
…………
“为什么还是找不到?这个世界那些神秘人士隐藏得那么深吗?连一个王国都没办法招揽到他们?该死!为什么想入个门就那么难?”
…………
“一无所获中。明天就是我十六岁的生日了,父王与母妃说是要为我召开一个成年的宴会。让城里岁数适宜的女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来参加……这种熟悉的既视感是什么?”
“有几位一直有来往的女孩子,并不觉着自己需要担心婚嫁。”
“混账!我受够了!受够了!!我已经够容忍这些家伙们了,可谁知道他们总能一次又一次地刷新我的下限!不过是在外面给了一位摔倒的小女孩一朵花,他们竟就将她剥光了带到我的床上,还说要教导一直死板的王子一些必要的知识,那孩子不过是十二岁啊!我艹你……”
阿斯塔脸色铁青,他的记忆没有恢复,但仍朦朦胧胧记得一些画面。就算有过一些大开后宫的 “雄心壮志”,可他的底线比他自己想象的要高的多。他应当是没有将那孩子留下来,因为他有些害怕故事会像自己过去看的某些小说中发展的那样,养成系在一些圈子里还是非常受欢迎的……他以为自己已经融入了这里,可事实告诉他,他从来没有。
他记得自己应该是恶心到吐了,而那之后,他第一次亲手持起剑,让自己的双手染上了鲜红的血。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强大冷漠,但那一天,在无数人错愕不理解的眼神中,他明悟了自己的内心——他与这里格格不入。
一切改天换地的雄心都化为了粉末,他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魅力。他在自己的王国中捣鼓了三年,仍没有追赶上自己大哥的势力。他的父王与母妃属意的也是长子,甚至一些领民也更崇敬他——在这个时代,他仁慈到仿佛失心疯。
于是在某一天的黄昏,他将自己伪装了一番,就这样踏上了流浪的旅程。
阿斯塔看向另外两人,光影形态的 “母神”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而另一位女子正在慢慢地翻着页——她认得这些方正的文字?这大陆上的文字不都是圆润的字母形态吗?
“生命母神”看向他:“你的母妃很想念你呢。那一天,她驱开了王宫的守卫,就这样站在后面,看着你驾马离开。回来后,她来到神殿,为你祈福了三个月,是一位很爱你的好母亲啊。”
阿斯塔愣住了,他垂下头去,心中感情莫名。
夏洛蒂很快就将这本保存得还算完好的本子给看完了。那些阿斯塔本身的经历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一个异界人接纳不了这个时代的三观而已。某些涉及到隐私的段落被她给直接忽略了过去,她不是来看一位还没有适应环境的穿越者意淫的……她翻到后面一页,指着其中的文字道:“这里是你帮助了他?”
阿斯塔讶异抬头。“生命母神”笑了起来:“毕竟是一位能写出一本陌生文字的神奇的人。我调查过他,他的智慧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