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萧南烛并不是在怪自己,相反他看上去还很担心自己的样子,这让他之前不顾一切的做下那般冲动举动的行为好像变得有些值得了,而对自家历师的能力似乎并没有多少信心的除夕也没去再坚持说什么要出去帮忙,只是显得有些神情复杂的看着萧南烛冲那躲在驾驶座上的人类男子开口道,
“那个……张弛,你帮我看好人啊,他要是乱跑你就立马叫我过来打断他的腿知道吗!!”
“诶诶诶好!知道了!!知道了!!”
脸上一片血污却还是点点头赶紧应下了,惊魂未定的张弛其实挺想问问萧南烛怀里这大美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但是想到刚刚那电闪雷鸣之中萧南烛还能好端端活下来他就不敢问了,只老老实实地看着萧南烛关上车门走人就和除夕一起待在这暂时安全的车里了,而显然人八卦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所以张弛这胆大包天的混球没到两秒就冲独自坐在后座,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除夕开始搭话了,而他问的第一个问题赫然就是……
“嘿嘿,帅哥,你玩微信吗?( ̄▽ ̄)y”
……
惊蛰从见到萧南烛和除夕被他的雷劈中了之后就直接气疯了,一方面他是恼恨自己的愚蠢蛮干,一方面这满腔怒火也是直往那罪魁祸首的蛇母身上撒,他本是个懒散不爱动弹的神君,如今却是真的被触怒了,所以当下这春雷是越发不要钱的往地下那江里砸,把那本还打算趁他不备的蛇母炸的吼叫嘶鸣,空气中也是一股恶心腥臭的焦糊味道。
“惊蛰!你冷静点!对着她七寸打!用点力打!!”
大老远的见那好似煞星一般的神君在那儿撒火,萧南烛刚被劈了一次现在也真是心有余悸,所幸这次惊蛰是再不敢随便往他身上乱砸了,见他安然无恙的在那儿,当下眼睛通红一脸愧疚的大叫了声历师我打不中该怎么办啊,这一声历师带着点无措和委屈,说完惊蛰又不解恨地往那江里又砸了个雷,
可是这准头还是堪忧,蛇母扑腾了一会儿也没见怎么样,而眼看着惊蛰这幅气的就差没掀了滨江却连个七寸都对不准的本样子,萧南烛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视线所及,蛇母因为惊蛰和萧南烛的连番紧逼已经露出了马脚,可是到底是百年邪祟中而生的邪物了,光是那蛇皮上若隐若现的千面千身就让人看着作呕,可这惊蛰又老打不准,这么多春雷打下去也没把蛇母那长在七寸处最为狰狞的那张女人的脸给打烂,偏就在这时,神情凝重的萧南烛忽然就听到一阵汪汪汪狗叫声从自己身后传来,再一转头便发现有个模样骇人,一脸傻样的金鬃鹿角怪居高临下地冲他摇了摇大尾巴。
“我不过来,阿年过来。”
耳朵边上是一阵似风般飘过的低沉声音,除夕到底是不放心萧南烛所以便把年兽给弄出来帮忙了,萧南烛见状也是无奈,点点头回了句谢了便攀着年兽的脑袋爬到他粗糙的要命的脊背上,而等动作利落的拍了拍这平日里极不靠谱的大家伙的角后,萧南烛把从口袋里新掏出来的这把200狙击枪架在年兽背上,对着那还在不远处兴风作浪的蛇母瞄准了一下,在确定自己应该能找到最佳狙击位置后,心里憋了一肚子火的萧南烛这才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扣了扣枪身沉声开口道,
“阿年,走,去帮你家主人报仇去。”
话音落下年兽便发出了一阵似兽类的嘶吼,褪去了平日里对自家主人摇头摆尾的傻样子现在他的这般模样倒是真有几分传说中的凶兽的样子了。
或许是目睹了这蛇母对于除夕的伤害,所以千年如一日护主的年兽自然是义无反顾地站在萧南烛这头,而作为近千年间头一个能坐上年兽的人,萧南烛此刻眼看着这大家伙背着自己踏着云雾冲那江心的蛇母飞扑过去也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不过在迅速克服这种强烈的失重感觉后,咬着牙将枪口准心对准那蛇母极为显眼的七寸的萧南烛干脆的将扳机扣下,直接就对准那最为显眼最为可怖的那张女人的脸给打了过去。
子弹不差分毫的末入那丑陋的女人的脸,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哀鸣,这折腾了他们有一夜的蛇母可算是被戳中了痛脚,而看着这大蛇于江心狂舞,被溅了一脸臭水的惊蛰在萧南烛的一声大喝声中也回过神来,接着总算是如开窍了一般将那汇聚在手中的一个发着金光的蛰字朝着那蛇母的七寸就打了下去。
可怕的雷电带起了飞溅江水,交织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吃人无数满身罪孽的蛇母再难逃脱,污浊脏臭的尸体也伴着体内的万千邪祟灰飞烟灭,因为惊蛰这怒火滔天的一记惊雷,当晚包括市区在内的所有供电设备竟于瞬间全部跳闸了,整个y市的人只听到有种类似于女人哭叫的声音响彻在郊区的天际上方,待天边那可怖的火光转而不见了,许多人家摸黑起来去检查电闸便发现包括自己在内周围所有的邻居家里都停电了。
“历师,我错了……qaq”
“你别和我说话,你今天工资全扣了这事没商量。”
“除夕君……对不起……qaq”
“你别烦他,你先去跪在市供电局的人面前说对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