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怀疑这些价格标的是否属人民币了。
仔细看介绍,原来不是普通的猪肉,是吃奇亚籽长大的健康猪肉。
林格说:“……那怎么不让人同时吃奇亚籽和猪肉?岂不是要比这个更健康更具备性价比?”
“因为有些人只想一步到位,”林誉之说,“想要饮食健康,又担心摄入的脂肪会’不健康’。当然,这只是一种可选择的生活方式,当然,格格,我们更在乎性价比的生活。”
林格推着小推车,请阿姨从混养鱼缸中帮她打包一尾新鲜的东星斑:“那是我,谁和你是’我们’。在乎性价比的人是我,不是财大气粗的林誉之。”
这样说着,她指挥:“谢谢您,阿姨,帮我捞这边这个,对,对,就是这个,谢谢您。”
等待打包东星斑的过程中,林誉之说:“我也在乎性价比。”
林格说:“比如?”
“比如,在我们这件事情上,我只想着如何把事情影响降低到最小,如何把伤害控制到最低,”林誉之沉沉,“我不是没有想过坦白,格格。但我尝试了,发觉爸对我们的事情并不赞同。从他的态度来看,他插手分开你我的概率极大。”
“所以你选择了伤害他,想要用语言来让他愧疚,”林格闷声,“对不起,可能我现在说的话有点重,但我现在就是很生气,我没办法让情绪冷静。”
?“我知道,”林誉之说,他拿着那盒猕猴桃,又顺手拿了一份已经打包好的虾,“我也只是想解释。”
东星斑被称重,打包好,装进一个漂亮精致的盒子中,林格推着购物车去结账,她拒绝林誉之的帮助付款,自顾自地付了自己购物车里的那部分。只在出超市后,林誉之主动接过她手中东西,林格倔强地不肯给,手指都被风吹红了——下来得急,她连手套都没戴。走了几段路,林誉之看不下去,仍旧从她手中强制性拿走。
她的手冻得冰冷,像第一次长冻疮。林誉之跑去超市给她买手套,大半夜的,顶着冷风挨个儿店看,找寻还在营业的店铺;龙娇也不睡,打电话问老人偏方,拿辣椒、花椒、青椒一块儿煮成水,给她擦手上冻红的位置。
“这样做对你我最好,”林誉之冷静说,“爸没有对你说,让我们分开的话,对不对?你也不需要在亲情和爱情之间摇摆。我知道你害怕父母的阻力,也最害怕向他们坦白,现在,我们只需要面对妈妈——”
“你还打算用什么事情来让我妈妈也内疚吗?”风大,雪粒子也渐渐大了,没有极北之地那么凌烈,却依旧寒冷,林格大声质问林誉之,“说呀,你又想到了什么绝妙的好点子?或者说,你已经在下套了?要不要让我也听听你那精妙绝伦的计划?我有这么个荣幸吗?!”
林誉之撑着大黑伞,往她方向倾斜,挡住雪,尝试让她冷静:“别这么说,格格。”
林格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你引诱我就算了,就是我的错,我经不住美□□惑。但你干嘛也这样对我爸妈?我们一家人都是你养的鱼吗?什么都要听你的吗?”
她的眼泪一掉,林誉之不走了。他一手拎东西,一手为她撑伞,着实腾不出多余的手,现在看林格哭,无论先前有千错万错,现在都没了。
都是他的错了。
林誉之哄她:“格格,别哭。”
眼泪冻得眼角和脸都疼,林格也不想哭,手冻坏了就冻坏了,脸可不能冻伤。她紧紧抿着唇,倔强地吸了吸气,压了压眼泪:“你不用哄,情不自禁,一会儿就不流了。”
林誉之沉默一阵,说:“的确是我的错,格格,我过于渴望得到结果,以至于采取了这种令你不开心的手段。”
林格忍着泪。
“说不定你现在对我也只是一种不甘心,只是你过于渴望得到’结果’,”林格说,“所以你根本不是真的爱我——”
“我如果不爱你,为什么要眼巴巴地跑来找你?”林誉之不怒反笑,他那稳定的情绪终于有了丝裂痕,“我如果不爱你,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地和你住在一起?”
林格说:“说不定只是你有洁癖,你只接受和我在一起。”
“洁癖?什么算洁癖?”林誉之说,“我不知道什么算洁癖,格格,不过后半截你没说错,我只能接受和你在一起。”
林格转过脸,从被寒风吹冷的泪上看他。
“从一开始回来,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包养了其他人开始,我就确定自己之能和你在一起,”林誉之说,“就算你真的包养了又能怎么样?能甘心出卖一次的人,一定也能出卖第二次,我也可以付钱——”
林格含泪:“你也要付钱包养我包养的男人?你这个变态。”
“付钱要他离开你,或者给对方介绍更阔绰的主顾,”林誉之说,“收起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格格。”
“即使你交了男友,我也要拆散你们;如果你结婚,我就搞到你们离婚,”林誉之说,“哪怕你们有了孩子,我也不在乎,我必须做你的丈夫,格格,我是怀着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