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回家,毕竟有自家参股,也不求盈利。
迟阳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你今天出院,我多叫点人庆祝一下?”
单纯想带任小月认认人的卫宁不置可否:“你来安排。”
就这样,任小月稀里糊涂地被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直到成越过来的时候,她还在为了丢掉的衣服跟卫宁较劲。
“都怪你你干嘛让他丢了啊?”任小月一想到自己那些衣服肯定都被助理看光了,就按不住臊意,只能小声埋怨卫宁,“那些衣服我要还给别人的!”
“什么?”卫宁原本还在跟门口的发小点头微笑,闻言忽然一怔,低头看她,“谁送你的衣服?”
任小月噎了一下,被男人清冷慵懒的乌眸盯着,竟有点心虚:“呃”
“是我。”成越表情有点微妙,但还是信步走了进来,坦然承认道,“宁哥,她前天被我半路掳来,什么都没带,我把给今瑶买的一套衣服先给她用了。”
卫宁寒潭般幽静的眼眸扫过面前的发小,对方明显是赶过来的,脸庞还带着些许被风吹红的印子,秀气的五官微微绷紧,带着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内疚。
成越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骗得过卫宁,那点看似不经意的小心思,此刻就像被硬生生剥开摊到太阳底下,晒得他无地自容。
他明知道任小月是卫宁的人,却还是生出了觊觎之心。
成越知道自己疯了,这种荒诞的、背叛自己好兄弟的念头根本就不该存在,或者即使动了念,也必须压在心底不露分毫
可是做不到。
他奔跑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不是为卫宁的病愈高兴,而是在疯狂嫉妒着自己的发小兼老大——
为什么任小月会偷偷跑过去找他?她就那么喜欢他吗?
这种激烈的、就像是火山爆发般的情绪,让成越整个人都呼吸不过来。
如此丑陋、令人厌恶的自己怎么对得起卫宁呢?
卫宁此刻似乎看穿一切的眼神,也让成越抿紧了嘴唇,在负疚感里反复煎熬。
发现气氛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的任小月仰起头,在卫宁和成越之间来回打量:
“怎、怎么了吗?”
打哑谜呢?
“没事,”卫宁却已经撤回了观察发小的目光,在短短的几秒内心思百转,顺手拿起助理手中那件羊羔毛大衣,当着成越的面,把它披在了任小月肩头,“小月,我忘了问你,今天中午要跟我去聚餐吗?”
“聚餐?”
“我有几个朋友打算为我庆祝一下出院的事”
“有其他人吧?”任小月的回应丝毫没有出乎他的意料,“那我不去。”
卫宁一边轻笑,一边伸手帮她把衣领整理好,语气里带着一丝亲昵的意味:
“怎么,不想被我带出去见人?”
“你、你说什么呢?”任小月被他俊美的脸蛋一晃,下意识有点磕巴,旋即意识到成越还在旁边,只好推了推他,“还有人在,你”别那么肆无忌惮。
自己跟他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卫宁知道任小月脸皮薄,肯定不乐意跟着自己去见好友们,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征求她的意见,打算先斩后奏。
不过见了成越之后,卫宁改主意了。
原因很简单——
任小月的魅力有点魔性,现在自己身边的成越也中招了,他很难保证其他朋友会不会也遇到这种情况。
而且奇怪的是,明明绑架她的人有两个,为什么迟阳就很正常呢?
成越见到卫宁半搂着小姑娘,低头跟她亲密说笑的神情,忍不住垂下眼睑,掩盖住复杂的情绪。
任小月却想起了衣服的事,心脏猛跳,但还是忐忑地抬起眼,看着对面那个寸头帅哥:
“成、成越,昨天你给我送的衣服我、我有几件弄坏了,能不能只还你外套啊?其他衣服的钱我会想办法赔给你的。”
病房内两个名门大少爷:
任小月的逻辑着实把他们震撼到了。
在他们的人生里,从来没见过这么——小家子气的姑娘。
给女伴买东西哄她们开心对卫宁他们而言,只是随手为之的事。
什么名牌首饰、包包、衣服以他们的眼界,根本不会在乎女人能花自己多少钱,只在乎这个女人自己有没有兴趣,能不能得到。
成越给林今瑶买的这套衣服虽然是大牌新款,但价值对他来说也就那样,重在心意而已。
他没想到任小月居然还想把衣服“还”给自己。
她至于把他想得那么小气吗?成越的脸色变了又变,但还是忍了忍:
“谁说要你还了?”
卫宁的表情也不太妙,对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世家公子来说,让自己的女人为了几件衣服“赔钱”给别的男人,简直就是对他本人能力的一种侮辱。
好巧不巧,就在这种古怪到不行的气氛中,病房的门又被敲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