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模糊不清:“您认为我在为谁而哭?”
路远挑眉不语。
尤斯图已经快压制不住对面前这只雄虫的占有欲了,他像一条带有毒性的蛇,将路远缠得密不透风,气息急促紊乱,却还是低低出声问道:“假如您明天就要被发配荒星,在此之前,您最想做什么?”
占有我——
路远从尤斯图脸上读出了这三个含着渴望的字,却偏偏不说,他任由这只雌虫紧紧缠抱住自己,指尖缓缓抚摸着对方曾经受尽鞭笞的后背,似笑非笑道:“哦,不知道荒星冷不冷,我想带一只兔子过去。”
白毛红眼睛,毛茸茸的,冬天抱着一定会很暖和。
路远思及此处,控制不住伸手揉了揉尤斯图柔软的发丝,只觉得手感极佳。
尤斯图心想兔子这种脆弱的生物除了用来吃还能做什么?装可爱吗?他抵住路远的额头,与对方鼻尖挨着鼻尖,皱眉不甘心地互相缠绵厮磨,尾音沙哑勾人,极尽暗示之意:“您就不想拥有我吗?”
萨利兰法帝国高贵的七殿下,现在就躺在他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路远怎么能无动于衷?
路远又不是真的x无能,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他一言不发捧住尤斯图的脸颊,不得不承认这只骄傲的雌虫让自己动了心,可他马上就要被发配荒星,总不能带着尤斯图一起过去。
路远只说了一句话:“尤斯图,我很快就要被发配去荒星了,假使无法与你结为伴侣,我不会标记你。”
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这和渣男有什么区别?
尤斯图闻言一愣,没想到路远的顾虑竟然是这个,他这才想起来对方还不知道自己血液纯净度是100的事,闭眼抵着路远的额头,心绪一时复杂万千,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像路远一般的雄虫。
尤斯图悄无声息拉下路远的衣领,看见了对方锁骨处早已结痂的伤口,他一言不发埋首在路远颈间,像小动物一样,用湿软的舌尖轻轻舔舐着那道伤口,声音低哑认真:“阁下,望您知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不会让您沦落到那种地步的。”
路远从小到大都是保护别人的那个角色,骤然听见这句话,不免有些想笑,却悄无声息收紧怀抱,将这只雌虫抱得更紧了。他心想自己以后去了荒星可能就见不到对方了,竟有些不舍:“尤斯图,不要冲动,无论是荒星还是主星,对我来说其实并没有区别。”
尤斯图闻言抬眼看向他,语气莫名地问道:“您就是因为要去荒星,所以才不愿意标记我的吗?”
路远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异地恋很难的。
尤斯图闻言一顿,然后继续追问道:“那假如您能留在主星,您会娶我吗?”
路远皱眉,心想虫帝应该不会同意把尤斯图嫁给一个穷小子吧?但见尤斯图眼睛红红地看着自己,犹豫一瞬,还是答应了:“嗯……”
路远以为尤斯图听完会低落而又遗憾,甚至都想好了该怎么安慰对方,然而尤斯图却伸手圈住他的脖颈,缓缓收紧手臂,在他耳畔意味不明地低声问道:“既然如此……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为伴侣?”
路远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尤斯图暗红的眼眸微垂,唇角勾起,笑意莫名:“您还不知道么?奥哈拉大人取走了您的血液样本,您的血液纯净度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
路远更懵了,心想奥哈拉大人什么时候取走了自己的血液纯净度样本?自己一个纯人类,哪儿来的血液纯净度,下意识追问道:“我的血液纯净度是多少?”
尤斯图:“100……”
“哗啦——!”
尤斯图话音未落,路远就嚯地一声从床上坐起了身,直接把他掀翻在地,震惊出声问道:“你说我的血液纯净度是多少?!!”
尤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