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禾看他俊美的脸上瞬间瞳孔地震的模样,就知道这是典型的直男不懂女性产品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她柔声细语地给介绍一下,看看洛娘子缺什么,平时喜欢什么。
贺驭:“不知道。”
聂青禾:“……”
贺驭:“实在不行就都买。”
聂青禾:就都买……土豪……都买。她笑道:“倒也不必,或者您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来给洛娘子买首饰?”
聂青禾直觉有问题。
第一洛娘子不是不出门的,她如果需要首饰,应该自己来买。如果是洛娘子拜托的,那会直接说买什么,不必让他打哑谜。
第二贺驭不像一个会主动给女人买首饰的男人,并且不年不节的,他也没说是生辰或者什么特殊日子。
所以她推测这八成是赔罪或者讨好。
贺驭面有难色,纠结挣扎了一下,缓缓道:“她……生气。”
宾果!
聂青禾心里打了个响指,猜对了。她笑道:“如果仅仅是为了赔罪哄娘子不生气,其实也未必一定买首饰,您应该想怎么让她消气,是道歉还是别的,要对症下药。”
毕竟她每次见洛娘子的时候,洛娘子的衣饰并没有多华贵,可见也不是一个特别注重华美首饰的女性。
贺驭:“没药……也不知道什么症。”
聂青禾真想捧着他那张俊美的小脸使劲摇一摇,你这样是很容易孤独终老没有女朋友的。她笑容得体,柔声道:“贺公子,如果您不介意,可以讲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您出个主意?”
贺驭显然一副病急乱投医的架势,虽然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不苟言笑的模样看不出丝毫慌乱,可他这反常的举动就暴露了他内心的着急。
他肯定有点慌,也很在乎洛娘子,否则不会急匆匆来买首饰赔罪。
贺驭眼睫颤动,用余光飞快地扫视了一下周围。
聂青禾会意,“我要去接弟弟放学,不如路上说?”
路上大家走来走去,不会有人听到。
贺驭没多想,“多谢。”
聂青禾就跟林掌柜和珍珠说一下,然后和贺驭出门,一起去接小力。
林掌柜、来顺、珍珠几个直接目瞪口呆,从贺驭进来到聂青禾把人哄着和她去接弟弟了,他们都没回过神来。
来顺:“掌柜的,贺公子不会有危险吧?”现在他一点都不担心聂姑娘,他觉得聂姑娘可凶猛了。
珍珠却有些不乐意,嘟着嘴,“这贺公子也太没分寸了,怎么就跟着聂姑娘走了?”虽然他长得很俊,看起来和聂姑娘非常般配,可是……可是……三少爷也喜欢姑娘啊。要是聂姑娘和宋家退了亲,不就可以嫁给三少爷了吗?
林掌柜咳嗽两声,“都赶紧做事去吧。”
且说聂青禾跟贺驭一起上了大街,贺驭那匹马也不用牵,很自觉地就走在贺驭身侧,人多的时候还会停下步子等在后面。然后走着走着,它就走到聂青禾那边去,还拿头蹭蹭聂青禾的胳膊、肩膀,亲昵的不行。
聂青禾被它蹭得咯咯笑,伸手挠挠它的大长脸,“贺公子,它叫什么名字?”
贺驭:“大枣。”
聂青禾张口就夸,“枣红色的马,叫大枣,这名字可贴切,好可爱哟。”
贺驭:“真的?”
聂青禾非常肯定地点头,笑得杏眼亮晶晶的,“当然,难道有人说不好听吗?”
同行--他跟她谈心了。
她看贺驭垂下眼睫没有说话,便问他洛娘子的事儿。
等贺驭讲给她听,她觉得贺驭这人是真的没废话啊,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她寻思他写作文肯定不行,连个形容词、副词之类的都没有,真的就是直奔要害,直击核心。
原来洛娘子自从那天被聂青禾照顾了以后,就非常感动,她觉得跟聂青禾很合眼缘,很想做朋友。
她先是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做了很多次绿豆糕,挑了一份还凑合的让贺驭送给聂青禾。等贺驭回家,她还得追着问聂姑娘喜欢否,有没有尝尝之类的。贺驭一律说不知,人家拿回家吃的,他又没跟着看。
贺驭以为她做一次绿豆糕表达心意就完了,结果她突然被激发了巨大的兴趣,说要继续给聂姑娘送点心,还要做红豆糕、红枣糕、桂花糕、千层糕等等。
做就做,她还逼着贺驭送,贺驭无奈也只得答应。反正他想的是不管她做成啥样,他都去铺子买一份差不多的送给聂青禾,也不会给人吃坏,就没什么麻烦。
结果呢,洛娘子厨艺真的不精,简单的绿豆糕做了好几次才有一次像样的,其他的糕点也就不用说了。
这些天她做了很多糕,很多次,结果没有一次满意的,好几次她都忍不住冲进房间躲着哭,哭完了又出来做。
贺驭也不知道怎么劝,他也不会劝,洛娘子也不听他劝。
谢天谢地,今天她终于做出一锅卖相还不错的桂花糕,她很得意地让贺驭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