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样的人。太子娶不到自己想要的女郎,只能靠磨,靠求我父王。他性子温和些,自然不如我父王的狠厉了。”
玉纤阿:“我问的是你。若你是太子,你为何不等我十年?”
范翕反问:“我为何要等?”
他掐住她下巴,含笑道:“你若是不跟我,我宁可囚了你,也绝不等你。我可以囚了你,为何要等你?”
玉纤阿被抱坐在范翕怀中, 她黑莹莹的眼睛盯着他不语。
范翕说什么“囚她”,玉纤阿倒不害怕。她看出他目中噙笑, 语气里有开玩笑的意思……只是范翕的态度让她意识到,范翕在逃避她真正想问的。她真正想问的是正妻之名, 他答的却是不许她离开他半步。
玉纤阿暗暗意识到, 娶她为妻恐怕是真的很难。
才让范翕顾左右而言他。
同时, 她又默默警惕,想即便是玩笑,但未尝不是范翕的真心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下她,不管以什么手段。
玉纤阿从未见过周天子, 但范翕口中描述的周天子,却让玉纤阿警惕, 觉得范翕和他那个父王太像了。只是他父王更厉害些, 因为无人能管。而范翕从小有虞夫人循循善诱谆谆教诲, 范翕的执拗才没有走向周天子那一步。
但若一个不妥,范翕很可能如他父王那般,爱而不得,不如毁去。
玉纤阿垂眸, 暗自想现在自己仍想光明正大地嫁给范翕,但若是不行, 她得警醒范翕可能用来掌控她的手段了。她虽喜爱他, 却绝不能在这段感情中迷失自我,一味被范翕感动,被他牵着走。
玉纤阿心机深沉, 多美多慧,到底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虞夫人是不同的。
范翕手摇着玉纤阿的下巴,开玩笑一般与她说了那样类似“囚禁”的话。他见玉纤阿只盯着他却不说话,慢慢的,范翕以为她不悦,他心里也渐渐觉得无趣。他观察她的神色,小声道:“我与你开玩笑呢,你不会当真了吧?我只是想你陪在我身边而已。”
玉纤阿便婉婉笑。
自不会将自己对他的提防如实说出。他还什么也没做,自己就如此提防他,未免显得狼心狗肺;然而对于范翕这种感情激烈的人,又确实不能处处顺着他。
玉纤阿柔声:“我自知你是开玩笑的。我们说的是太子与太子妃的事,扯你我做什么呢?”
范翕隐隐听出她的微妙态度,心想难道不是你先扯的?
他不放弃那个话题,只笑着望她:“太子与太子妃真的不易。太子当年必须选更合适的太子妃,祝吟也不肯嫁人,她离开了洛邑,好似寻了什么山,打算一辈子不婚娶,就此孤独终老呢。恐她那时都想不到她还有回洛地嫁给我兄长的机会。”
范翕目中光华微微亮。
任何女郎发誓一生不嫁,为男子守身一世,都是会让男子为之感动的。
范翕不屑于为感情让步到那般地步,但他初初得知有一女子为了太子打算一辈子不嫁时,他心中生起的便是对兄长的羡慕。
如今范翕也有了自己喜爱的女郎。
他低头,手揉着怀中女郎美丽的面容。他脸颊微红,目中藏羞。他这会儿羞涩起来,又不似先前那爱好古怪的公子翕了。范翕与玉纤阿柔声说道:“你看我那嫂嫂,对我兄长多忠。我嫂嫂熬了整整十年啊,才当了太子妃。你……你再看你我……你懂我的意思么?”
玉纤阿眨眼。
她聪明,他一问,她就知道范翕的意思,其实和她的意思一样。他也盼着她如太子妃那样为他守十年。
玉纤阿:……呃。
玉纤阿装迷茫:“我不知道你要问什么,你的意思是什么。”
范翕抿唇,有点生气。他重复道:“我嫂嫂等了十年才成了太子妃,十年啊!你这么厉害,你不知道我的意思么?”
玉纤阿歪头,眸如水波流转,她狡黠问:“哦,你的意思,莫非是只要我等十年,十年后就能当太子妃了?”
范翕:“……”
玉纤阿捂嘴,惊讶道:“那你是要篡位啊!小声点,可别让太子发现了你的狼子野心。”
范翕要被她气死了。
他恨恨地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他尚且说自己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她连这个“一定要在一起”都不肯承诺他。那岂不是说如果出了什么事,她一定头也不回走得干脆?
范翕怨怒:“没良心。枉我对你这么好。”
玉纤阿笑盈盈:“我也对你很好啊。”
她掩口打了个哈欠,垂下眼:“不说了,我困了。我要睡了。”
范翕惊讶:“什么?你要睡了?你已经睡了一天啊怎么又要睡?”
玉纤阿幽怨地乜他一眼,心想自己为什么会睡一整日,他毫无自觉么?范翕被她盯一眼,也意识到自己昨日有点儿疯。他咳嗽一声,眼神微飘。实在是昨日太生气,又太久没和她……他有点没控制住。
玉纤阿从范翕怀里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