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齐北带着自己的女儿朱琪一起来了鹿儿庄,她会一些药理,白日里就在丁大夫那里帮忙,帮着孩子瞧病的同时还能补贴些家用。
姐妹俩带个孩子,也没旁的亲人,鹿华林便喊了三人一起过来吃年夜饭。
“是不是又瘦了。”杨玉兰担忧地问道。
“还行,就是又黑了。”鹿筝避重就轻地回她,故意拧着眉毛愁道,“本来就黑,这一趟晒得更黑了,跟个黑炭头一样,半夜吹了灯都瞧不见。”
杨玉兰笑着睨了她一眼,“当初是谁说就看上人家那麦色皮肤,说看着就结实来着。”
“咳。”
轻轻的咳嗽声从门口传来,卓渝笑着与杨玉兰叫了一声娘,转头与鹿筝道:“爹喊你过去。”
鹿筝放下手中的菜出门,刚出了伙房就被人拉到一旁的过道。
卓渝将人抵在墙上,一只手扣上她的双手,一只抚上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吹了灯瞧不见?”卓渝附身在她耳边,故意压低的嗓音带着撩人的暗哑,“昨夜是谁……”
温热的气流吹过耳畔,鹿筝后背瞬时起了一层小疙瘩,昨夜的一幕幕浮上心头。
俩月未见的妻妻,自然是干柴烈火,熊熊燃烧了一夜。
这会她的腰还酸着呢。
鹿筝面上带着温和的笑,脚下微微抬了抬,碾过某人的脚趾,截断了她后面少儿不宜的言语。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光天化日的,让人瞧见像什么话!
“嘶!”卓渝倒吸了一凉气,赶紧松了手,低声哄道,“媳妇儿,我错了,求放过。”
“哼。”鹿筝轻哼一声,抬了抬脚。
卓渝委屈地撇撇嘴,哀怨地看着自家媳妇儿,“你先嫌弃我黑的。”
鹿筝心底软了软,抬手覆上她皱起的眉尾,轻轻捋平,随后环上她的脖颈,在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傻瓜。”鹿筝笑着嗔了她一眼,“明明是心疼你。”
卓渝转眉一乐,低头噙着她的双唇,吻了起来。
她们二人倒是浓情蜜意,可尴尬了另一侧摘菜回来的俩人。
卓渝和鹿筝站的位置正好在后院与前院的过道,方才姑婆喊了鹿笙她们去地里摘两个萝卜,结果没想到刚出了菜地却碰到了自家姐姐和媳妇儿的旁若无人的亲热。
“走了没?”俩人靠着墙角站着半天,鹿笙拉扯了一下祁枕书的袖子,问道。
祁枕书犹豫了一下,探头瞧了瞧,便立刻缩了回来。
“还没。”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竹筐,声音沉沉道。
方才俩人摘了萝卜出来,鹿笙脚上沾了些泥,走的慢了一些,她走在前头的路口等她,只是没想到一回头,余光就瞧见了携手走过来的卓渝二人。
最开始她只以为二人在小声交谈,便也没太在意,却不料下一瞬俩人便拥在一处。
鹿笙蹭掉了鞋底的泥,刚走到她身旁,便被祁枕书大力地一把扯了回去。
“怎么了?”鹿笙不解问道。
祁枕书不知该如何说方才看到的事,抿了抿唇,道:“暂时莫要出去。”
“嗯?”鹿笙不解道。
“大姐。”祁枕书迟疑了一下,秀气的眉毛拧到一处,隐晦的提示道:“大姐和卓渝在外面。”
“大姐她们在外面怎么了?”鹿笙仍是一头雾水。
祁枕书喉间哽了哽,面上泛点热意,斟酌了一下,说道:“非礼勿视。”
话毕,祁枕书便微微垂了眸看着她,脸上满是为难。
瞧她这神色,鹿笙总算是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她诧异地眨了眨眼,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俩人对视而立,气氛莫名有些尴尬起来,鹿笙轻咳了一声,侧了身子站在墙边,看着满园的蔬菜。
心里暗叹,都说小别胜新婚,此言当真不虚啊。
青天白日的就在这亲亲我我撒狗粮,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人家妻妻秀恩爱,她们妻妻在这干瞪眼傻站。
真是没天理了!
鹿笙心中愤愤不平,祁枕书则是满心的惊涛骇浪。
平常的妻妻,都应是如她们那般亲密的吗?
作者有话说:
作者菌:姐姐和姐姐媳妇儿现场教学如何谈恋爱,祁枕书你可长点心吧,别只会吃醋偷偷抹浆糊了。
是生气了吗?
家里人多,一顿年夜饭吃的热热闹闹,每个人面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
吃饭间,祁枕书总是不经意间去看卓渝二人。
卓渝给鹿筝夹了一块肉。
鹿筝也给卓渝夹了一块肉,还帮她添了酒。
鹿筝用巾帕帮卓渝擦掉了嘴角的汤汁。
卓渝把剔好鱼刺的肉给了鹿筝,鹿筝笑着捏了捏卓渝的手。
两个人总是不经意间相视一笑,又凑到一处头挨着头地说着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