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发下豪言壮语,姜榕热情鼓励。
郑湘挥手道:“都先去洗手。不洗手,不准吃饭。”
三人用完饭,小花被赶去回自己殿内睡觉。
郑湘还在想白日里东哥的气度,不知赵德妃是如何教导的,也可能是小花太小没读过一本书,等大了就好了。
“小花这皮实的小孩什么时候学得懂事起来?”
姜榕听了,抱着郑湘的腰哈哈大笑,道:“不可能。小花这脾气和我小时差不多,要懂事须得有的等了哦。”
郑湘站不稳,跌坐在姜榕的身上,也跟着笑起来,道:“我给他请大儒教导,学个十年八年,必成懂事乖巧之人。”
姜榕温热的气息在郑湘的脖子淌过,痒痒的。他道:“我这脾气再加上你这脾气,咱们生的孩子以后什么样,你就不要异想天开了。”
郑湘生气,扭头却碰上姜榕湿热的唇,呼吸相缠,唇齿相依……殿内炽热,窗外的鸟声啾啾蝉鸣不歇,显得朝阳宫愈发幽静。
次日一早,郑湘偶然而发想去打猎,给姜榕说一声,没想到他也想去。
于是姜榕骑马带着郑湘出现在通往猎场的路上。郑湘靠在姜榕的胸膛上,放眼望去,林子的树木疏朗有序,尽是油松、柏树、虎皮松、杨树、白桦之类,各个笔直矗立,地上长着半尺高的杂草乱花。
“这林子里面凉快多了,早知前几日天最热的时候我就过来乘凉了。”郑湘有些遗憾道:“明年要记得。”
姜榕道:“明年去行宫。来来回回,皇宫和丽阳苑住得絮烦了。”
郑湘笑一声,道:“我看你是想离开长安,往外面跑。”
姜榕只笑不语,一手揽着她的腰,驱马快跑,惊得郑湘不断叫道:“慢点慢点。”
姜榕反而驱马跑得更快了,风呼呼在耳边刮过,郑湘身觉安全后,竟然大笑起来。
两人来之前说的是打猎,兴致勃勃。但当两人共乘一骑,徜徉碧空之下林间草地上,打猎反而变得无足轻重,退居在闲逛之后。
湛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丝絮状的白云,炽烈的阳光经过叶子的层层遮挡,投向大片阴凉。
微风穿过树林吹来,又吹散了一部分躁意,当真是畅快至极。
两人正走着,突然姜榕神情严肃起来,侧耳聆听,道:“前面有人。”
郑湘的心立马紧绷起来,回想起前两年遇刺的事情,回头张张望了一下跟着的来人,林荫中影影绰绰只有十多个。
她忙低声道:“多少人?咱们要不要赶紧掉头回去。”
姜榕见状,安抚道:“虽是临时起意,看见的看不见的侍卫共有数百,而且这里离朝阳宫近,看守得严格,不必过于担忧。”
“所以来人是咱们自己人。”郑湘吓了结论,心中松了一口气,方去细听,听了半响,没听出什么动静:“你莫不是诓人?”
姜榕道:“我诓你做什么,我可是靠这个打了不少胜仗。你若不信,咱们过去看看。”
说着,两人继续往前,侍卫聚拢悄悄跟上,走了大约一会儿,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有男有女。
郑湘扭头惊讶地看向姜榕,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惊叹道:“我从未听说过你竟然有如此本领,着实厉害。”
姜榕矜持道:“你不知道的多着呢。”郑湘听了,低笑出声。一行继续往前,就看到仆从簇拥的一家人。
一位年轻男子看见人来,立刻转头,待看清姜榕后,惊得立马起身,快步跑来,行礼道:“微臣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打猎
“不必多礼。”
姜榕下了马,把郑湘接下来,然后将缰绳扔给禁卫,笑着走上前,扫视周围,问:“你们也出来玩?”
梁国公起身笑回:“臣与家人有幸随陛下前来丽阳苑避暑,趁着天气好,便一起出来。”
远处那一群人知道来者的身份,在一位身着蓝色骑装的年轻夫人带领下过来参见。
姜榕挥手免礼,转头对梁国公道:“朕在远处听到有人活动的声音,这地方人烟稀少便过来看看。”
梁国公笑回:“陛下依然好耳力。”
姜榕听了笑一下,和梁国公边走边说话:“你前些日子回来,朕与你只谈了政事,来不及问你的私事。身体可好?家中可好?”
梁国公道:“一切都好,劳陛下挂怀。大郎在国子监学习长进不少。”
提到梁国公的大儿子,姜榕问:“大郎得有十二三岁了吧。”
梁国公笑道:“陛下好记性,他今年十三岁,最近闹着要去打北虏。”
姜榕叹道:“他年龄太小,正该好好学习。咱们打生打死,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免遭战乱吗?”
梁国公笑道:“陛下所言极是。”
姜榕和梁国公说着话。郑湘朝蓝骑装夫人道:“你们怎么找着这样一个好地方?”地面开阔,临近水源,绿草如茵,繁华盛开。
蓝骑装夫人是梁国公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