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寻姐,能把剩下的给我装起来么?”
白妙寻愣了下,点了点头,楚书溪这才捏着剩下的糯米团上了楼,敲了两下房门,没有声响,便又敲了两下,这时房间里传出苏沫已经哭哑的嗓子,跟破锣一般,“妙寻姐,我没事。”
楚书溪将剩下的糯米团塞进嘴里,清了清嗓子,“是我。”
“姐姐?”
苏沫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是我。”楚书溪轻声说道。
大概过了三秒,大门一下子打了开来,穿着一身睡衣的小人,便扑入了她的怀里。
“姐姐…”
苏沫委屈的落了两行泪花,嗓子也是干的不成样子。
楚书溪揉了揉她的头,挪动着身体,将她抱入了房间,关上了门。
房内拉着床帘一片黑暗,电脑正放在书桌上闪着荧光,依稀可见,满地的卫生纸。
两人坐在床边,一个哭的一个无声安慰的,楚书溪知道,若是自己现在说的太多,苏沫只会哭的更加厉害。
有些伤心事,只有自己想开了,才不会伤心。
苏沫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又一包抽纸要用完了,她才抽噎道:“姐,我要回国外了,我不喜欢这里,我讨厌这里。这里,我无法在呆下去了。”
她已经将出国,改口成了回国。
楚书溪心情沉重,却也知道,这次林青萍伤她太深了,呆在这里,反倒会令她感到抑郁,倒不如换个地方静静心。
倒也能如林青萍所愿,远离她,重新开始生活,时间久了,或许便会喜欢上另一个人,组成另一个家庭。
“什么时候走?”
“明天。”苏沫擦干了眼泪。
楚书溪一惊,“这么急?”
苏沫点头,“订的凌晨的机票,姐姐就不用送我了,看到姐姐,我会不舍的,也…会伤心。姐姐也不用担心我,我已经长大了。不过…记得经常去看我。”
苏沫平日里一双漂亮的双眼皮已经肿成了核桃,楚书溪只听她道:“新闻里那个被称为丧尸的女孩子,我知道姐姐喜欢她。”
???
哈???
什么跟什么啊?
时渃?!
她喜欢她?怎么可能!
只是…依赖而已。
“姐姐不要着急否认,我明白那个眼神的,你对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出现过那种眼神。”
苏沫说的是,新闻报道里穿插着墓园里,楚书溪与时渃呆在一起,楚书溪凝望着她的几张照片。
苏沫用那哭哑的嗓子,仿佛再用自己的经验教育着楚书溪一般,“如果真的喜欢,就不要太过犹豫不决,漫长的等待,只会让你越来越来越丧失某种不顾一切的勇气,我知道,姐姐要跟她在一起,比我…更难。”
“但总也要尝试不是么?”苏沫总算提起了笑容,却是笑的难看,她说:“不尝试,怎么会知道,到底是不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苏沫说着眼里又蔓延起了泪花。
她抹了两把眼泪,“不说这些了。总之,姐姐一定要认真仔细的倾听一下自己的心声,若是喜欢,便要努力得到,现在还不晚。若是不喜欢,便不要再继续伤害,不要…总是以为她人着想的心思,去对一个人好,那也只会…将她伤的更深。”
最后的最后,苏沫说的是林青萍,每次每次,林青萍都在她决定要远离她之时,给她希望,又将她伤害的遍体鳞伤。
楚书溪提着点心,出了苏家,许久许久,久到苏沫的司机要将她送回沃弗惢实验所了,楚书溪才开口说道:“稍停一下。”
开车的依旧是那个白面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听此,将车停在了一旁。
楚书溪犹豫了许久,总算拨通了杜豆兜的电话。
“书溪!”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杜豆兜欣喜的声音,她向楚书溪吐槽着,“爸爸怕我伤心,把我关了起来,不想让我出去,我…其实已经想开了…姑姑她…”
听着杜豆兜的喋喋不休,楚书溪再次软了心。
傻孩子,你爸爸将你关起来,又哪里是因为这个…
这时,苏沫的话再次在脑海里回荡,楚书溪知道,自己不能在犹豫不决了,总算狠下心来,“杜豆儿,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头,突然静默了。
楚书溪知道,对于一个姑姑刚刚去世的人谈分手这件事是有多么的残忍,只是…
“我…我不想伤害你。”
楚书溪还要继续解释,杜豆兜说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我。”
楚书溪感觉自己的心,吊在嗓子眼里。
便听杜豆兜说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跟我说呢。”
她甚至还在安慰楚书溪,“书溪,你放心,我没事的,也不怪你…只是…我们以后还可以再见面么…”
她好似怕楚书溪拒绝,赶忙说道:“就让我,把你当姐姐好不好,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