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又有两个士兵上来,给他戴上了手铐。林居安才现身,走到他跟前,踱了一个来回,阴笑着说:“金举文,你死到临头了,哈哈!”
金举文喝道:“林居安,你吃了豹子胆,敢抓我?”
林居安说:“这是陈委员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
“陈委员?你、你奉了陈委员的命令抓我?”
金举文倒抽一口冷气,心一片冰凉。果然被左桥一说中了!只是他不明白,他又没得罪陈翰观,陈翰观为何要加害他?
林居安见他沉默不语,说:“我是讲情义的人,念在咱们同事一场,到时候,我会给你选一副好棺材的!”
金举文有种天快来塌下来的感觉,听林居安的口气,陈翰观不但抓他,还要要他的命。
他实在想不通,大喊道:“我要见委员,我要见委员!”
“我这就带你去见委员!”
林居安奸笑一声,转身走了。士兵推着他跟在后头。
金举文被关在上次关谢天恩的监狱里,手脚均上了镣铐。他撕破喉咙大声吼叫着:“放我出去,我没犯法!放我出去……”
他只想见到陈翰观,问他为何要陷害自己?就因为提亲之事?那不可能,那是多小的一件事啊?林居安说,他死到临头,说明陈翰观准备将他处死。他到底犯了什么罪,他为何要将他处死?牢房有士兵把守,自己又上了镣铐,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他已没抱希望活着出去。他想起了左桥一的话,为何左桥一什么都知道了,自己却被蒙在鼓里?
门哐当一声响,一阵脚步声传来,陈翰观率领林居安等几个手下出现在他跟前。陈翰观似笑非笑,冷眼看着他。
他挣扎着,大喊道:“旅座,属下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要将属下抓起来?”
陈翰观慢条斯理地说:“念在你跟随我时间不短,我就告诉你,让你死得明白。你调查冯家兴全家失踪案的过程中,死了不少士兵,还擅自抓了警察局局长。有人将此事捅到了广东,上级发火了,要求查清此事,严惩责任人。还有,最近共产党又闹得凶,上级对我们的剿共工作很不满。为了给上级一个交代,我不得不这么做。你死了之后,我就向上面报告,说是你通共,假借调查失踪案,图谋造反。牺牲你一人,两件事都有了交代,值!”
陈翰观的一席话,仿佛一个炸弹炸响在金举文耳边。他虽然没立下什么大功劳,但鞍前马后为陈翰观效劳,付出了不少。陈翰观不仅不念人情,反而将他当替罪羊。他堂堂一个团长,竟落了如此下场。
他不服气地说:“我本来只是利用业余时间去调查失踪案,你当时要是反对,我完全可以终止,可你后来大力支持我,要我找到佛珠,破解佛珠的秘密。我都是听从你的命令!要说责任,你也有,你怎能将责任全推到我身上?”
陈翰观说:“没错!是我的命令!问题是现在上头查得严,我不得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否则,我怎能自保呢?”
金举文本来还希望陈翰观发善心放他一马,听他这么说,他知道没希望了。他怒火中烧,骂道:“陈翰观,你太卑鄙了!我对你忠心耿耿,为你找到佛珠,破解佛珠的秘密,你竟然一点情义都不讲。我算瞎了眼,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你对我忠心耿耿?”陈翰观奸笑了几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伎俩!”
金举文心里一惊,自己对陈翰观向来没二心,他为何说此话?难道有人从中挑拨离间?真是这样,澄清事实,陈翰观或许会放他一马。他又燃起了一丝希望,语气缓和下来,说:“旅座,您的话属下不理解。属下对您确实忠心耿耿,从没对您使过什么鬼伎俩。您误会了!”
陈翰观还没发话,一旁的林居安说:“金举文,你别装了。你早就知晓了佛珠的秘密,却故意隐瞒着,不告诉旅座。你想独吞掉宝藏,别以为旅座不知道。”
金举文看看林居安,又看看陈翰观,说:“旅座,这、这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请您千万别听信他人的谗言!”
陈翰观不做声,林居安继续说:“自从你调查佛珠谜案以来,我一直跟踪你。你还记得那个小男孩给你送信的事吗?”
金举文皱了一下眉头,记起来了。那次是周伶俐约他到一庙,说有重要物件给他,实际是想暗杀他。
他没想到跟踪自己的人竟然是林居安,气得咬牙切齿,朝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他冷冷地说:“当然记得!”
林居安说:“你看信的时候,我趁你不主意,也瞟了一眼,信上说,有重要的东西给你,对吧?”
金举闻冷冷地说:“没错!”
他恨自己太大意,一直被林居安暗中监视。
林居安接着说:“我跟踪你快到一庙的时候,被你觉察到,只好返回。而你从一庙回来之后,拿到了重要物件,却不告诉委员。这难道不是鬼伎俩,是什么?”
金举文哈哈放声大笑,将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末了,他满怀希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