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宫人们立刻行动起来,在地上插起红幡围成了一个圆圈,康绛雪原本还没看明白这个操作是什么意思,等宫人们又开始在圆圈之中铺床,他才猛然醒悟过来这正是皇帝在野外宠幸人时候的阵仗。
???
这什么意思?
宫人们动作极快,转眼间就收拾妥当,苻红浪拉住康绛雪,将他往红幡之中带。康绛雪搞不过他,当机立断一屁股坐在地上,动作十分无赖,奈何康绛雪为了自保根本顾不上这些。
苻红浪静静地看他耍无赖,悠悠问道:荧荧这是干什么?
康绛雪急死了:你才是要干什么!
苻红浪从容地回答,一副诚恳模样:听说陛下前些日子遭了刺客,臣心中惦念,若不亲自查看,实在安不下心。
这话谁信?康绛雪连连摇头:朕身体好得很,宫中的太医早都看过了。
苻红浪笑了,手探向怀中,道:荧荧原来是想吃糖了。
康绛雪顿时一句屁话都没有了,他从地上缓慢地站起来,苻红浪将他牵进红幡之中。
两人都站定之后,苻红浪将康绛雪推进软被里,道:乖荧荧,脱衣服。
康绛雪一脸麻木:
苻红浪道:要臣给你脱?
康绛雪伸出尔康手,道:别,我自己来。
到了这会儿,康绛雪的马甲已经碎了一地,康绛心知肚明,倒也没有什么苻红浪是馋他身子的错误设想,苻红浪的欲望一般是在将人折磨得痛不欲生之时才会升起,加上小皇帝本来就跟苻红浪长得有点像,在外貌上远没有美人受那么大的冲击力,所以现在多半还是有别的意图。
康绛雪没有反抗之力,干脆开始老老实实一层一层脱衣服,脱到里衣时苻红浪还没喊停,康绛雪只能咬咬牙完全脱掉了上衣,只留下一条亵裤。
这么一来,小皇帝一身牛奶皮暴露得彻彻底底。康绛雪在被子上盘腿坐好,被逼到一定地步反而佛了,豁出去一般就这么大咧咧被苻红浪审视。
苻红浪也不客气,他来到康绛雪身后,挽起袖子,捏着康绛雪的脖子一路往下
完完整整地把小皇帝撸了一遍。
上一次见面时,康绛雪曾被苻红浪摸了一遍脑袋,那时不过一两分钟,已经难受得康绛雪度日如年,而这一次持续的时间更长,苻红浪实打实将小皇帝全身的骨头都给摸了一遍,苻红浪的手像是能释放出恶意,被他触碰之时,康绛雪骨头缝都塞满了寒气。
苻红浪撸皇帝的状态很认真,应该没有任何的轻薄意图,可他的动作细腻缠绵,康绛雪被他揽在中间,乍一看仿佛苻红浪在极端地占小皇帝的便宜。
苻红浪摸了半晌,兴致盎然:骨骼未动,皮肤无损,毫发无伤,不是易容,也不是替身。
哈苻红浪笑着扳康绛雪的脸,问道,荧荧,你是怎么进去的?
这分明就是完全看破了康绛雪并不是小皇帝,而是一缕外来魂魄,见了两面就判断到这种地步,苻红浪绝得不能再绝了。
康绛雪答不上这话,所以并不回答,苻红浪接着问道:你如何做到的?你还能出来吗?是人人都可以做到,还是只有你能如此?世间竟有这般的事,莫非人死不是终点,却有轮回转世之说?
要是这么讨论,这问题实在太大了,存在和意识这种事不应该和康绛雪探讨,他觉得苻红浪应该去找马克思。然而说话间苻红浪的眼神越来越幽深,看状态似乎逐渐进入了狂热之态,康绛雪自顾自穿起衣服来。
正在系里衣,苻红浪忽然用力扣住康绛雪的双手,追问道:我又如何?我可能进去?
康绛雪被捏疼了,急道:不能!谁都不能,你老老实实在自己身体里待着得了!
苻红浪道:既然谁都不能,你为何会在这里?
康绛雪无耻胡扯道:因为我特殊!天选之子知不知道!
苻红浪忽然笑了,他道:天选之子?我不信。
康绛雪被苻红浪堵得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想骂人,偏偏苻红浪不是陆巧,如今说开了他还真不敢乱骂。康绛雪试图继续穿衣服,苻红浪不知想了什么,按着他不许他穿,康绛雪烦死,无奈道:你要干什么?
苻红浪问:我要是把天选之子掐死会怎么样?
康绛雪愣了三秒钟没说话,而后神情浮现出一个问号:?你不是不信吗!
苻红浪道:不试试却也不能确定。
苻红浪的神情莫测,康绛雪一时之间还真不能分辨出苻红浪是不是在开玩笑,被搞到现在,康绛雪再佛系心态也有点崩了,他忽然拼命挣扎道:放开我!!
到了这种紧要关头,康绛雪生出了极大的气力,他抡起拳头使劲儿往苻红浪身上捶,用力喊道:来人!!快来人!!
四处都是苻红浪的人,康绛雪没有任何倚仗,虽然在呼救,可他心中却明白并没有人会为他而来。
他是背景板,强权面前,他的生死握在别人手上。康绛雪穿书以来,心中第一次涌起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