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停地劝慰:“挽挽,你冷静点,没事的,只是一支簪子而已,陛下还是宠你的,只要孩子保住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还是贵妃娘娘,没有人能拿你怎么样的!”
“是吗?我还会是贵妃娘娘吗?”
苏挽月轻声问,眼底满是期盼,赵氏重重的点头,见她安静下来,立刻上前扶着她躺下:“你才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胎气尚且不稳,情绪万万莫要太过激动,会伤着孩子的。”
提到孩子,苏挽月紧张的扶住肚子,声音压小:“娘,苏梨回来报复我了,就算这次我没死成,下次她也会再找机会害我的,我该怎么办呀?”
苏挽月说着话里带了哭腔,无助极了,赵氏揉揉她的脑袋,一脸慈爱:“娘帮你想办法,五年前让她逃了,这一次娘一定让她永远消失!”
得了保证,苏挽月安心下来,没一会儿,翠屏端着一碗药回来:“娘娘,药已经煎好了,先喝药吧。”
有了外人在,苏挽月又恢复平日的端庄高贵:“端来给本宫。”
“是!”
赵氏接过药碗细心地帮苏挽月喂了药,等药效发作,苏挽月睡着以后才不舍的起身离开。
往外走的时候她还在想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叫苏梨死个透彻,殿门一打开,整个人却如坠冰窖。
殿门外站了一院子的人,宫人抬了太师椅来,楚凌昭就坐在最中间,后面依次站在楚怀安、赵寒灼、苏良行,再后面,思竹被打成血人一样倒在地上,配着大刀的侍卫将整个宫殿团团围住。
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在门外听了多久。
赵氏两腿发软,眼神茫然的扫了一圈落在苏良行身上,可苏良行并不看她,一脸痛心疾首,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发妻和嫡女竟然会做出这样叫人匪夷所思的事。
“陛下……”
赵氏喊了一声,身子一软,咕噜噜从台阶上摔下,发髻散乱开来,珠钗也落了一地。
她喘着粗气,想爬起来手脚却怎么都使不上力。
楚凌昭冷眼瞧着她,从袖袋里拿出一支通体莹润的白玉簪放到她面前:“夫人方才所说的白玉簪,可是这支?”
赵氏怕得浑身痉挛,张嘴想说话却干呕起来。
楚凌昭便当她默认了,当着她的面将簪子从中间拧开,簪子中间被挖空了,正好可以装东西。
楚凌昭瞧着那簪子,脸上露出遗憾:“这是朕继位前夕送给爱妃的簪子,爱妃不知,这簪子是朕一点点亲手雕刻打磨出来的,朕送她簪子时,想与她此生同心结好,百年后亦同穴长眠。”
同穴长眠,死后能与帝王葬在一起的,只有皇后!
赵氏惊恐地瞪大眼睛,却又听见楚凌昭继续道:“朕没想到,爱妃竟聪慧至此,竟能想到用此簪藏毒入宫,亲手谋害腹中孩子的妙计!”
搜查国公府
赵氏是被人拖到大理寺的,她在尚书府后院是天,那些个庶子庶女全都要仰她鼻息过活,到了这里,她只是个犯下滔天大罪的重刑犯。
她的供词被当今陛下、逍遥侯和大理寺少卿亲耳听见,案子连审都不必再审,就可以直接定罪。
五年前苏梨的案子暂且不说,单是谋害皇嗣一罪就够她死得透透的。
她吓死了,两腿发软,身体颤抖着根本停不下来。
狱卒见怪不怪,给她戴上镣铐枷锁,带着她往牢里走。
外面是青天白日,踏进牢里以后只剩下一片阴暗潮湿,腐臭气息扑面而来,赵氏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她惊恐地左看右看,生怕牢房里那些穷凶极恶的歹人会突然扑出来咬她一口。
“看什么看,进去!”
狱卒催促,抓着链条拽了赵氏一把,赵氏跌倒在地上,嘴巴一张,刚要尖叫,忽的瞧见苏梨正端坐在牢房里托腮看着她。
“啊!!鬼!”赵氏吓得肝胆欲裂,从地上坐起来一个劲的往后退,直到后背贴到另一面牢门才找回一丢丢可怜至极的安全感。
“苏夫人,您身份尊贵,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苏梨轻声问,声音粗粝,她单手托着腮,颇有几分看戏的感觉,语气更是一片戏谑。
赵氏被她这么一刺倒是冷静了许多,想到之前苏挽月的哭诉,赵氏猛地又扑向苏梨所在的牢房,抓着牢门栅栏怨毒的嘶吼:“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女儿?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害我女儿,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赵氏的头发散乱成一团,衣服上也沾染了许多污迹,精致的妆容花了,她人也没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气势,如今趴在地上,像条胡乱咬人的疯狗。
苏梨单手托得有些累了,换了只手准备掏掏耳朵,不妨露出脸上那片狰狞的伤疤,在灯火映衬下格外恐怖,赵氏看得两眼一翻,竟是要晕死过去。
苏梨连忙从栅栏缝隙伸手托出赵氏的脑袋,‘好心’的帮她掐了一把人中。
赵氏没能如愿晕过去,一口气缓过来,偏头,看见的还是苏梨那张近乎妖魔的脸。
“你……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