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
“有道理,是,你说的极有道理!”呼延贺兰连连颔首不止:“只要他死了,我便是胜了,史书和成败,只讲结果,是我执迷了。”
他一扫此前颓废,目中重新燃起了光:“我需振作起来,父亲不在,呼延族需要我、大原也需要我。”
见呼延贺兰姿态如此,侍从大喜过望:“正该如此。”
“闪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粗暴的声音。
有人推开了门口守卫,而后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宇文汗鲁。
他手臂缠裹着绷带。
因一路奔袭未歇,又或是因为流血所致,他脸色异常苍白。
呼延贺兰笑意猛地收住,站了起来:“事情……有变?”
宇文汗鲁盯着他,万般不甘,一拳砸在墙上:“有变!”
“怎么会有变!”呼延贺兰瞬间失态,声音中带着低吼:“他已经到了末路!他粮食都耗尽了,他的人马都开始离散了!这样的周彻,还有什么还手之力吗?”
“他确实走到了绝路,后路被我封住,前路被折兰王堵死。”宇文汗鲁气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可就在这时侯,赵佐杀了出来,先是一枪刺死折兰王上……而后连续斩将,大挫杂胡!”
“汉人趁机高呼天命,那些杂胡俱为其惊,再度畏战。等我赶到,一心要捉周彻,被一人暂时拦住,而后又让赵佐刺伤……”
扑通!
刚站起来的呼延贺兰重新坐了回去。
刚振奋生光的眼睛再度黯淡。
而后,他又怒声发问:“就这样吗?你就让一人一骑挫的丢盔弃甲,一路奔逃至此?甚至回头整兵都不能?”
“何止一骑。”宇文汗鲁恨恨道:“汉军其余部队来了,和周彻汇合一处,以骑兵驱我,我如何回头?沿途兵马,全被打散!”
“他们过来了!?”呼延贺兰一惊:“汉军援军到了,咬在他们后面的我们的人也应该来了才是。”
“不知。”
“莫慌!”
呼延贺兰还是迅速恢复镇定,道:“周彻只是暂时摆脱死劫,但他和他的人依旧被我们困住。”
“如果他们不守定阳,那就是形如浮萍,将再入死劫。”
“如果他们去守定阳,那便化作困兽,粮尽则亡。”
“周彻的生机,就在这数日之间……”
厘清这些后,呼延贺兰松了一口气。
“急报!”
恰在这时,有人立在门前。
呼延贺兰心头微微腾起不妙之感:“说!”
“西河汉军出,将至平定关下。”
呼延贺兰与宇文汗鲁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露惊色:“还是来了!”
“我军主力尚在,守关不是问题。”宇文汗鲁立马道。
呼延、宇文两王折损后,他们的部众被呼延贺兰暂收,和原平定关守军一通镇关。
“道理是这样的。”呼延贺兰微微点头,道:“但周彻不得不防,尤其是这几日之间。”
“您是怀疑他,会一来即猛攻?”宇文汗鲁问。
“必然如此!”呼延贺兰斩钉截铁:“一缺粮,久战必衰;二缺后方,久战将腹背受敌,所以他一定是急战。”
“加之,这些汉军被困多日,如今出现生路,焉能不死战?!”
“彼死战,我死守,唯有如此!”宇文汗鲁咬牙:“平定虽谈不上险关,但守几天不是问题。只要撑过这几日,胜局还是捏在我们手上。”
“让他们空耗钱粮人力!”他似乎想通了,冷笑连连:“他们在东边拦不住陛下,还敢来西边分兵救人,真是自求败途!”
呼延贺兰目光微动:“想必是周彻的人,在朝堂上动用了相当力量,才促成此举。要彻底摁碎周彻的生路,一在平定关能守、二在后方能紧急策应。”
他立即提起笔来,快速写好:“差人往北边送去,告诉宇文王子,一定要跟紧汉军!”
“是!”
侍从接过,快步离开。
待其至门口,呼延贺兰又补充道:“多差人手,免得中途被汉人所截。”
“是!”
秦度的速度,比呼延贺兰所想的还要快。
他收到消息的当天晚上,秦度便抵达平定关下。
他没有拖沓,上来就进行了一通进攻。
守军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