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桌边坐下，先不用饭，却吩咐锦绣道：“去，问问管家，抛绣球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锦绣应声而出。

&esp;&esp;谢家别院的管家原是谢家的管事，并不是谢家二房的管事。

&esp;&esp;所以，当锦绣传达了大姑娘的意思，管家不敢有一丝隐瞒，将那天的情形都说了。末了还说，他后来已经查清了，给江明辉请帖的是织锦坊一个叫李红枣的女工。

&esp;&esp;锦绣弄清后，便来回禀谢吟月。

&esp;&esp;那时，谢吟月已经用过饭了，正站在窗前沉思。

&esp;&esp;“姑娘，都问清楚了，是这么回事……”

&esp;&esp;她将管家的话说了，又悄悄道：“我刚才要去织锦坊找那李红枣，半路上碰见二姑娘带着人往那边去了。我就闪在一旁，没让二姑娘看见。姑娘看，要不要马上叫李红枣来问话？”

&esp;&esp;谢吟月垂眸，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esp;&esp;半响才道：“不必了。先把这事放一放，回头我再找她。”

&esp;&esp;说着走进卧室，命多点灯烛，在桌前坐下，又揣摩起画稿来。

&esp;&esp;这一坐，就坐到了四更多天。

&esp;&esp;精致堂皇的绣阁内，搁了好几盆冰，凉润润的。

&esp;&esp;锦绣端了两次冰糖燕窝、一次西洋参茶进来。

&esp;&esp;直到第十幅画稿看完，谢吟月还没有罢手的意思，犹自望着面前图稿出神。锦绣不得已，过去轻声提醒道：“姑娘，快五更了。”

&esp;&esp;“是吗？”谢吟月诧异地问，“这么快！”

&esp;&esp;锦绣道：“嗯，姑娘看入神了，所以忘了时辰。我本待提醒姑娘的，又怕扰了姑娘思路。”

&esp;&esp;听了她的话，谢吟月有些发怔。

&esp;&esp;就算看了一晚上，还是毫无结果。

&esp;&esp;她默默地收拾那些图稿，按次序叠放。

&esp;&esp;她已经能分辨清哑绘制这些图稿的先后顺序，每一幅都在前一幅基础上有所进展和突破，第十幅居然双面成图，就像双面绣一样，真是穷尽变化，涵盖了她所有的想法。

&esp;&esp;她想要跳出清哑的思维范畴，做出超越这十幅图稿的东西来，至少眼下根本不可能，顶多也就改变图案设计而已。如此一来，就成了她窃取清哑的东西了，也就违背了方初发下的誓言。(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