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搂住楚王的颈,羞跑了玳瑁。
两人展露身体,像两开的玉兰。绸缎被推到一边,堆成小山。楚王放文鸢在上面,用唇舌在她身上印出一个痕迹。
锁骨宛处,玫红的痕迹,还没消。
两人如今滚上香茅床。红痕醒目,成了标志:上次到此为止。
楚王一见便温情,用手支起文鸢后颈,自红痕往下,回应她的坦诚。
喘息一次连一次,忽然转为吟声,是胸乳被包容入口,文鸢已经忘形。她咬住楚王一绺发,为柔软处的舔吮动情。手插在他发间,像自缚。
他不理解她的挣扎,扶着她更近一些,吞吐更深一些,抬头看她,发现她湿了眼眶。
“殿下,我是知岁。”文鸢捂着胸口,也去楚王锁骨宛处留一个红痕。
她啃咬他,没掌握力度,痕迹变薄,沁出血来。
“兄长,对不起,”文鸢道歉时清醒,被楚王揽入怀中,重新迷狂,“殿下……”
他们亲热,卷起的舌隐在唇瓣中。衣裙在床下,水渍在床边。
身下的变化显眼。文鸢没有脸面,拢腿想要逃开。被楚王捏住脚腕。
他摸一摸她的长发,吻从双乳落下,已经过脐。
文鸢忽然明白了他的想法:“这样不好。”她没说完,抽着气,轻轻地叫了一声,清液涌不出双腿,尽湿楚王的五官。
他也在动摇,心跳得快,又吃一口,将那处含润,加一根手指。
白皮肤与青筋脉,没入艳红的肉中,后撤一些,带出大股水液,挂满他的手腕。文鸢由他调试,成为琴,铮铮地响了很久,终于让持琴人也忘形。楚王俯身,还捏着她的脚腕,两人合在一起,男子物与女子物便合在一起。
云雷造出巨响。翟台瓦颤抖,文鸢也颤抖。她咬牙,放兄长进入体内。
一开始实在艰难,楚王便要退出,不要文鸢受苦,文鸢却搂住他的腰。动作以后,她才北望,看着雷云:“知岁应当这样。”
天候像天罚,浓云暴雨,霹雳惊人。云梦的春天暂时被摧毁,只有高台护住一丛花。花在台下折,人在台上交欢,愈紧张愈畅快,终于在花被风雨拦断时,到达一个顶峰。
文鸢侧着脸,流下涎水,下身紧绷,一阵一阵的大动过后,溢出精液。头顶有轻吻,她感到痛心,放松牙关,一下子晕过去。
三百人的会。文鸢坐在中间。她许久不见这些人的形容,见了才想起自己曾经多么困苦。
起先是雨中争斗的两人,她记得这两人有武器,好恃强,所以成为最初的死者。在梦中,他们不打了,操着各自的乡音,交流心得:“不能急,不能得意,要学会等待。”
之后是被象踏的一众人,被蛇咬的一众人,火并的一众人,自杀的一众人。他们互相扶持,玩笑彼此的残躯败体,又一齐向文鸢叹息:“依附或不依附,团结或不团结,认命或不认命,最终都落得相似的下场,不如不辛苦。”
季休来了又去,留一个笑脸。她身后有十四馆的死人在追:季休在东南,这些人在北,还不及较量,都化成泥土,借梦重生,享一下不曾享过的乐,让人不忍打搅。其中,葭散真人年长,落在队伍最后,和文鸢擦身时,给她一些高辈的规劝:“好物不牢,可不要耽于幻想。”
文鸢不自觉地躲避,怕他再拿玻璃划自己。葭散真人便摇头走了,让出雊与鸫。他们恢复友爱的模样,笑谈技艺,眼里却含着血泪:“爱一位纯洁无瑕的王,就应该告诉他一切真相,不能蒙蔽他,否则等他知道了一切,会焚烧身心,生不如死。”
文鸢明白。
她不敢直视雊与鸫,向后退,退到两人的臂膀间。
江玉绳抚摸她的脸颊,鞠青来为她撩开头发。
“世上千万道理,活下去,这条排第一,你看我们,”文鸢看他们,他们腐烂,余下白骨,“再想想你,无论如何,世上第一的要事已被你做成,你今后一定无坚不摧。”
骨头要抱文鸢。文鸢惊醒,抓住楚王。汗湿衣袖。
楚王没来得及问,就被文鸢扶住肩膀,送上两瓣嘴唇。
他愣了一下,看文鸢发抖的睫毛,以为她刚刚结束噩梦。爱怜在心,楚王后撑双臂,让文鸢自己取舍。
文鸢只会吻,舌尖挨了男子唇,都要僵硬身体。然而她又有两眼水,水里藏钩强,一点一点拖曳人;温凉的手,本来扶着他肩,向后打滑,抚上他的背,向前则擦过颈项,不小心伸入衣间,在他的薄肌肉上游曳,最后停在胸前。
楚王闭起眼睛,任她抚摸。再睁眼时,他的脸色异常艳丽:“还想要吗?”
文鸢拿衣袖掩面,被楚王抱起,跨坐在他身上。两人对面,衣服落满床。一样白的身体,不一样的红印,在楚王颈下,在文鸢胸乳与腹间。
两人无处着眼,只好低头厮磨,由一人搂着另一人,羞涩地交合。
于是翟台高处一声呻吟。
大雨结束和风起,下午静,呻吟声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