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说完,车内陷入长时间静默。
当初她留下梅林,以防日后不时之需,留在自己身边做秘书。
顺势借着秦哲的手除掉安德烈。
最后在旁人的眼里搏一个善良的名声,可又有多少的把柄留在对方手里。
紧接着是……肖君擎。
最终是她大意了。
贺岚是个精明的人。
除了秦哲,恐怕还有一个人在协助她。
默默在暗中拔除自己在股东大会里的爪牙,之前贺泽不过是她放出来的烟雾弹。
如今辛苦得到的一切转瞬即逝。
好不甘心。
真的好不甘心。
秦澈见女人眸色暗淡,怕她做出什么事,只在她房屋周围做了权限设置。
朗月回到万玺公馆后,不再像往常一样去到公司或者画廊处理事务。
而是开车到自己名下海边的别墅,每天每夜地喝酒,酗酒得不分白天黑夜,有时叼着根烟,神色萎靡倒在沙发里。
她不乏狐朋狗友,上学时候林玉奕曾跟她说过多次爱玩也要适可而止。
可她依然爱这么玩,因为热闹。
不过玩的次数有所收敛,认识安德烈以后,更是有时因他吃起醋胡闹起来摧残掉整个派对。
这次又是招呼些男男女女,女人倒在皮革沙发里抽着烟喝着酒看着他们纵情狂欢。
“朗月小姐,我陪您喝一杯。”
突然有位长相极乖的学弟鼓足勇气端着酒走到自己面前。
派对上任谁都知道,这个女人是整场派对的主人,暗地里的een,谁都不敢轻易招惹。
“好啊。”
朗月魅惑一笑,表面几乎是来者不拒。
不过她一眼看到男人脖颈间肉红色的印记。
调情归调情,还是比较倾向干净的男人。
而白商南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在进来时,朗月便注意到他,他长相绮丽,格外养眼。
派对上的人像是得了瘟疫似的很快都注意上他,都在纷纷猜测他的来头。
有人更是怀疑道,“这位……难道不是林学长吗?”
朗月看着白商南步步走到自己跟前,招呼身边的人道,“给商南倒一杯,这是新签的青年画家。可优秀了……坐过来,坐来我身边。”
她身穿银灰色吊带裙,眼角因多日的酗酒微醺出萎靡的粉彩,乌木般的头发垂落在胸前,性感又有些颓靡得艳丽。
“朗月,你喝醉了。”
他出于绅士,始终眼神不往她身上看。
朗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拽住他的衣角,把他拉进沙发里,在此起彼伏的呼声中,浅浅喂了一口酒在他的嘴里。
“别……唔、唔!”
男人把酒呛在嘴边。
气氛顿时被这一来二去地点燃。
朗月见他眉宇间已有醉态,微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白商南始终不答却呢喃着她的名字。
女人顿时有些不耐烦,“说。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温、温小姐。温晚……告诉我的。那次去医院,也是她……”
朗月得到了答案起身就想离开,自己周围的男男女女都不经围上前去。
白商南长得精致又没显赫的背景,在这种派对里绝对会被人吞了去。
“朗月,朗月……”
嘴里还在喃喃着自己的名字。
眼见有个人差点碰到他的脸,女人道,“他是我的人。”
那人便愕然默默退下了。朗月一边吩咐着人将白商南搬上去自己的房间。
将人抬上床去,朗月见他始终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警惕心顿时放下来。
可又突然间大步走向房内的洗手间。
由于几天没有喝过白水,三餐也不规律,脾胃终究支撑不住,胆汁都吐出来。
吐了好久,自己晕乎乎地倒在洗手间地板上,望着头顶的星空吊顶。
突然门被某个人拉开。
是白商南。
“你怎么?”
没等朗月说完,男人担忧的神情小心翼翼道,“我刚刚醉的有点恍惚,浅睡了会儿。可又听到有人在吐的声音。我担心是你,所以赶紧起来。”
白商南解释得天衣无缝,朗月此时又一股反胃,顾不得再去想,转身趴在洗手盆上吐。
男人一边轻拍着她的背部,又过了好一会儿,扶着她回到床上。不一会儿,手边拿着某样东西来到床边,“乖……先喝点水,把药吃了。”